哈哈,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竟然没有多开,一下子被顶飞两丈远,啧啧。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兵,这样精锐的铁骑,区区两丈而已嘛,要不是后面那堵墙,会飞的更远,不过看起来受力不均匀啊,这血喷洒的不够刺激,说着,添了添嘴角被喷的血液。随后一口浓痰吐出,地面瞬间多了一堆浓黄的阿堵物。
听着旁边几人的话,凌天心里平添无限愤怒,即是对骑士的冷漠,更是对周边行人的无情。
凌天刚入城,就见到了这么别开生面的一幕,这是凌天十几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事情,心情自然波动很大,哪怕是已经见惯了生死无常,却还是出离了愤怒。
不知何时,孩童的尸身已经不见,唯余几个褐衣短巾的仆人打扮在清理着墙上的血迹,放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
或许,等墙上的血液被清理干净,这里也就真的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而这孩童也就成了历史。不,或许是不存在,毕竟,历史还会存在痕迹。
窥一斑而知全豹,有了这样的遭遇,凌天对于城门前巨碑上的刻字有了一个更加清醒的认知。
屈城之大,其实难以尽知,这几天来凌天四处走动,既是相对周边有个清晰的了解,同时也是想找到秦月。
悠悠碧水,习习清风,凌天租了一条小船,一个人悠游在这碧波绿浪之中,两岸垂柳依依,百花争艳,姹紫嫣红。
湖水幽深,一眼看不到底部,凌天不知道这里的湖水是否从城外湖泊引进,但微微清风从湖面刮过,却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天地灵气。
凌天躺在小船上,仰望天外白云恣意变幻,静静感受湖面上灵气环绕周身带来的舒适,体内灵气所形成的星云漩涡缓缓转动,吸纳着丝丝缕缕的灵气,慢慢的壮大着星云漩涡。
远处,一条朱漆画坊渐渐驶来,船上金钟玉磬,丝竹悠悠,曼丽清影,随风舞动,婉转歌喉,清音悦耳。
船头一人,左手轻抚船舷上,右手手持一杯,随着右手的转动,杯中琥珀色的酒体旋转出一个小小漩涡,却并没有洒出一点一滴。
看到这个人,凌天浑身寒毛颤起。这个人给凌天的第一感觉就是凶残,是一种对猎物的凶残,仿佛是一种,我为猎人,天下生灵皆为猎物,可以恣意猎取的感觉。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凌天便感觉好到了其人对自己的满满恶意,这种恶意说不清,道不明,却能够深刻的感受到。
船上人看了凌天一眼,眼神阴晦,仿佛在看一只脚小蚂蚁,随即嘴角微皱,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比如,脚下的蚂蚁就要开始苦苦挣扎活命,而能不能活下去却取决于自己的心意,这种掌控一切生灵的感觉让船上人开心了起来。
蝼蚁生死可怜,转瞬即空,船上人也就不对一个即将死去的蝼蚁计较什么了。
看到凌天投注过来的目光,船上人嘴角微扯,右手酒杯伸向前方,犹如向凌天敬酒,而后仰脖一饮而尽,随后酒杯掷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