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尝了三四个之后,陈冬葵才问道:“茵茵,这东西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作用?”
陈茵点点头,“它可以暖脾养胃,还可以驱虫。像是蛔虫、钩虫、绦虫等等,医者称它为驱虫之果。咱们平日里生水喝了不少,刚好可以用这个来驱驱虫,保证身体健康。虎子人还小,吃个十来颗就好了。”
“驱……驱虫?”
陈茵点头。
“你是说,我肚子里有虫子,还是活的?得用药物才能驱出来?”张青青脸色都发白了。
陈茵自己也抓了两颗榧子吃了起来,“放心吧,这边吃完了,以后注意点卫生,不喝生水,再时不时吃点这个东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陈茵为家人驱虫的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当天晚上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虽然也还是不多,但是这几天断断续续的都会有功德值收入,基本上在未来的一个多月里,她是不需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了。
秋收过后,生产队里面基本上就不太忙了,家家户户都开始收他们自家自留地上的粮食,陈家自然也不例外。自留地的粮食加上分到的粮食,整个莲乡生产大队人人脸上都露着一脸的笑容。
只是他们隔壁生产队的几个村子就没有这么好了,按照规定,上交的粮食一定要将农民的口粮和种子留下,可是因为某些生产队增报产量,导致留下给农民的口粮都被上交了一多半。
而刘菊芬的娘家人,刚好就在那东湖生产队。
中秋节前一天晚上,刘菊芬对陈茵说道:“茵茵,明天中秋,咱们去你姥姥家一趟,就不去卫生站了啊。”
“方大夫知道我得去姥姥家过节,所以特意给了我一天假,妈,给姥姥家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啊。”
“你个爱操心的,这些妈都准备好了,对了你舅母跟妈一样,生产的时候月子也没有做好,导致她这些年身子骨一直都不大好,你瞧瞧你给妈抓的那药,你舅母能用吗?”
陈茵摇头说道:“中医讲究一病一方,我不清楚舅母病因为何,要用什么方子得把脉之后探明病机才能下定论。就算舅母跟妈你情况一样,可你们体质并不相同,方子也是要调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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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快,快,你给我家老陈瞧瞧吧,他这肚子已经痛了有半个月了,我叫他来卫生站找你瞧瞧,他就是犟着不肯来,这几天秋收劳动强度高,他在田里都痛的直不起身,还被人说偷懒不干活儿,我实在是……”
“先把人扶进来吧。”
方大夫出去,帮着那五十多岁的妇人扶着那身形瘦削,脸色也苍白至极的老汉进来。
老汉也是塘坝村人,姓陈,明明有两个儿子且都已经成年,可这老汉日子过的却不好。如今病成这样,两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想想也确实让人唏嘘。
不过这会儿治病要紧,方大夫将陈茵叫了过来,让她也搭把手,将人扶到了卫生站里那一张小病床上。
陈世根躺在病床上,方大夫则上手在他腹部按了按,“这边痛吗?”
陈世根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沉默,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孤独的气质。
按照两家的关系,陈茵还得叫陈世根一声叔叔。可是整个塘坝村的陈家人,似乎都跟陈世根家里来往不多。具体原因为何陈茵并不知道,不过这会儿遇着了,她倒是不好视而不见,连一声叔都不叫的。
“叔。”
“嗯。”这声音低低的仿佛是从鼻腔中发出来的,让他整个人给陈茵的感觉更加沉默孤僻了一些。倒是陪在他身边的妇人,面上担忧之色十分明显。
方大夫又在他胃部按了按,“这儿痛?”
陈世根点点头,多余的他一句话也不说。
方大夫又给陈世根把了把脉搏,只见他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几天前吃了猛吃了一顿之后,又吃了寒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