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别人的系统都能够兑换到很多物资,你能吗?”
“功德值若有剩余,可以兑换电子书籍。”
陈茵冷笑两声,继续问道:“别的系统能够让人变白变美变健康,还有很多技能卡片,你有吗?”
“没有。”
“所以,你就是一个有点智能的移动硬盘,还真是垃圾统里面的战斗统啊。”
这下,系统的电子音似乎有了一点起伏,“我是大神医系统,旨在让宿主学习和掌握高超的医术,电子书籍包含了星际各方面,根据实用性的多少用功德值进行兑换。功德值可以帮你稳固精神力,也是我维持运转的能量。宿主请不要进行统身攻击。”
过了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陈茵竟然从里面听出了一点傲娇的味道,“我除了是一个只能移动硬盘之外,我还能让你活着。”
陈茵:……这还是个有脾气的系统!瞬间陈茵就决定,不能惯着它这臭脾气。当即说道:“我要不去行医救人,我俩一块玩完,别说的好像你捏着我的小命一样。”
虽然这个时候,陈茵确实已经妥协,可是她心里对于医生这个职业还是抵触的。
上辈子她家中世代行医,因为家学渊源,她中西医皆通,只是毕业实习的第一天就直面了医闹事故。从前她只是从新闻上看过或者从家人长辈口中听过此类事件,然而直面那血淋淋的现场,还是第一次,也就那一次让她失去了做大夫的勇气。
病人年纪五十七岁,颅内有颗良性肿瘤,医院会诊之后得出了两个治疗方案,保守药物治疗和手术切除。前者可能会发生不可预估的病变,而肿瘤位置也十分危险,后者手术风险很大。病人考量再三,结合多位专家的意见,选择了后者。
当时主刀大夫是曾经在她的学校开设过演讲的一位权威脑外专家,手术很成功,术后出现面部水肿,水肿消除后又出现了肺部感染的问题,主治医师一直都在积极抢救治疗,感染却在反复,一个月之后病人离世。
陈茵永远记得病人家属手里拿着刀对着主治医师砍过去的时候脸上狰狞的模样,口中谩骂着所有的医护人员,说他们全都是白衣屠夫,说就是因为他们没给医生塞红包,所以治疗上就不尽心,全都是一群看钱下菜碟的魔鬼!
那一刀砍在主治医师的胳膊上,白大褂被鲜血染红,陈茵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那个场面,像是用刀子刻入陈茵的心间。
那一刻,她想起了从前爷爷教她背过的孙思邈的大医精诚篇——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已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恶,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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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茵,你就是个灾星,村子里所有人都嫌弃你,凭什么你妈你哥哥还对你这么好?”
陈茵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的和陌生的记忆交错着,让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席卷着风暴,要将她给搅碎了。
噩梦交织出现,忽然一个温暖的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拍了起来,伴随着温柔的声音,“不怕,不怕啊,妈的乖宝,没事了,梦里的都是假的……”
陈茵猛地睁开眼睛,入眼还是熟悉的土砖房,充斥着年代感的木板床,家中陈设简陋到了极点。她苦笑一声,果然还是没有回去。
“宿主现在认清现实了吗?你还有二十七天的生命,且行且珍惜。”
不带一丝情绪的电子音在她脑子里响起,让陈茵额头突突的跳着,真的很想弄死这个嘴欠的系统。
“乖宝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坐在陈茵床边的女人叫刘菊芬,是这具身体的妈妈,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这个看起来苍老的根本不像是四十出头的女人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陈茵摇摇头,“妈,我没事了。”
她确实认清现实了,知道自己如今只能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这里是南方沐阳县下面一个叫做塘坝村的地方,属于莲乡生产大队。
生产队,那个年代特殊的产物,对于陈茵来说已经非常久远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因为一出医闹事故辞职放弃了原本的医疗工作,转而回乡承包土地种地去,结果还能出意外。
根据系统所说,若不是它她现在早就已经死了,而不是依靠着系统在这具身体上苟延残喘。
原身的父亲叫陈汉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名医,他医术高明心地善良,在当地有着很高的名望,只是在刘菊芬生产原身的那一晚,陈汉生刚好出诊了。回来的路上,他不慎跌落池塘就这么没了。
原身刚刚出世陈汉生就没了,这让当地人都在传原身是灾星克亲的命格。哪怕是破四旧了,这些传言也还是在整个莲乡传播。
“就是个小灾星,她一出来,陈家的顶梁柱都没了。”
“谁说不是呢,当初陈大夫医术那么好,收取的诊费也少,结果就这么被克死了,真是可惜。”
“也连累的我们看病都比以前费钱了,费钱不说还没以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