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殿下的阮肖钰已然气急,眼神冷到似能把这宣武殿的空气冻结,气氛冷得很。
他心里自是有千万个不愿意,可如今的他没有资格去同天帝对着干,他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便会给茯苓惹来祸端,眼下只能忍住心底怒火。
他冷冷地回了句“是”,转身离开了大殿。
夏河桀一早起来就直接去了自己存酒的地窖,挑挑拣拣一番之后,挑了最烈的一坛。十分不舍地抱出来,一脸肉疼的样子,去往浮生殿方向。
夏河桀一见到迎面而来的阿木就笑嘻嘻地同他套着近乎,一副两人熟得不得了的样子。可阿木却不领他的情,两眼幽怨的盯着他。
夏河桀前几日才来过这里,这就又突然来访,手里还抱着个酒坛子,丹君可是从来不喝酒的啊。阿木深知他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忙着赶他走。
可夏河桀却耍起了泼赖,愣是堵上了门,作势今日不进这浮生殿不罢休。
“阿木兄,你我二人相识也这么久了对吧?”
“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那套。”
“唉,我这弄了坛好酒客客气气地过来,你就这个态度对我啊!”
“废话,丹君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带它过来,谁知道你有打什么坏主意。走走走,这儿不欢迎你。”
“谁说我是来给丹君送酒的?”夏河桀故意看了眼阿木,见他的眼神闪了闪,便接着说道,“我是来找阿木兄你喝酒的。这可是我收藏的陈年佳酿,整个天宫只此一坛!”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往四周瞥了瞥,那样子生怕被人听见抢了他好酒似的。接着便在浮生殿里找了个靠着古树的地方,把酒坛摆在了树下的石桌上,拉着阿木坐下来。
他早就摸透了阿木,他虽是这孩童相貌,心智却早已成年,苦于肉身的牵绊,很多事丹君都不让他做。
夏河桀早年常来这浮生殿晃悠,看见过阿木偷喝酒,那时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不过当初没想着还有一天能用到他,便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当做个笑话在心里嘲笑了他好多年。
阿木这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竟被人发现,当下脸羞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瞧夏河桀。
可那夏河桀平日放肆的很,什么坏事没干过。经他这么一说,阿木也觉得自己已然成年,喝个酒也没什么,便接过了夏河桀朝他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