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夏河桀已然开始怀疑她此话的真实性,怕她再哭又不好挑明,便想试探试探她还能编到什么地步。并非他不想相信茯苓,而是这碧玉树能结什么绿莹莹的果子,还能当灯使这件事着实有些扯,他夏河桀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说过。这奇珍异宝极多的天宫尚且如此,他自然不信人间会有这等神奇的树。
茯苓离让夏河桀相信不过差了一点,坏就坏在此种树在木族极为常见,可在天族却不曾有过,木族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可在天宫却不然,茯苓不曾想到这一层,因此还是让夏河桀心里存下了疑虑。
“这可是极为稀有的东西,我怕别人发现了会来偷我的。”
夏河桀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内心却是在骂:谁信你的鬼话。
茯苓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一副不大信服的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也说不准。不过出乎她的意料,夏河桀对自己哭倒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自打全族被灭以后她就被迫学着坚强,如今也早已不再习惯用眼泪和撒娇去获得别人的疼爱,但此番她也意识到,眼泪,其实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成为她强有力的武器。
这时,不远处阮肖钰闻声赶来,隔着大老远就听到谈话声和抽噎声,纳闷是谁这一大早就在外边哭。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夏河桀和茯苓。
只是待他走近却瞧见夏河桀正拉着茯苓的手,而茯苓不知为何在哭。那情景就好像是夏河桀正拉着茯苓的手安慰她,动作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他咳了一声,方才走上前去。
拉扯着的二人听到声音,看到来人是阮肖钰,火速收回了手,脸上是说不出的尴尬。两人清晰地感觉得阮肖钰的怒气,谁也没敢说话。
阮肖钰本想质问他俩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但看到茯苓那张哭花了的脸和那有些红肿的眼,实在是凶不起来了。怒气积在他胸口堵的他难受,可是本该冷硬的话语一出口便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他抬手擦掉茯苓眼角正欲留下的那滴泪,柔声说道:“是谁惹你伤心?”说罢转头看了杵在那的夏河桀,眼里尽是肃杀之意。冰冻三尺,夏河桀心底凛然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