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警局不方便,现在姜姝详细的说了一遍。
宋承墨其实就是一个死了十几年,不知从哪弄来的一个血咒,能够重新维持他的生机,只是血咒需要新鲜的血供应,他便经常换女伴,吸他们的血,但他已经不是人了,身上鬼气浓重,被他吸血过多,被鬼气侵蚀,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死。
姜姝给了米纤纤一线生机,她在关键时刻清醒跑出来呼救。
姜姝便救了她,只是她对付鬼神很不错,但肉搏这些,她就有心无力了,她手上功夫一向很差,当年师傅也教了她不少,只是天赋和学医一样,只是入门,一旦对方有真功夫,她就完了。
那人没有用阴煞之气对付她,而是直接上手,幸好安瑾突然爆发救了她,不然她还真的没办法完好无损的回来。
这件事也势必要暴露。
“看来他还挺厉害的。”安瑾轻笑一声,左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有些些许感激,要不是他,可能姜姝会出事。
心脏那里微微疼了一下,似乎在回应自己。
姜姝也想起另一个‘安瑾’,露出一个笑容,心道: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以后对他不那么坏了。
第二天中午,姜姝接到周航的电话,他说今天早上上班,结果路上一个花盆砸过来,刚好他因为系鞋带,没走到那去,花盆在他面前碎了,他第一时间去摸兜里的平安符,却见平安符已经变成黑色了。
然后问她,这算不算大劫已经过去了。
“你拍个照片过来,正面,不准有任何美颜……”
周航脸色一僵,尴尬的说:“一点都不行吗?”
“……可以磨个皮。”
很快,一张比本人白了几个度的照片过来,果然一白遮百丑,看这照片,比本人清秀多了。
姜姝看了看面相,印堂的黑气正在消散,大劫过去了。
“是的,你已经没事了,以后不要再作死就行,你本来命盘比别人弱一点。”姜姝嘱咐道。
“知道了,谢谢姜大师了。”周航笑哈哈的说,语气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尊敬,内心庆幸不已,早上那真的是差了一点点呀!
一想到这点,他就心悸不已。
后来那家人下来查看,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明明那花盆都是放在围栏里面的,不知道怎么就掉下一盆,如果不是里面的花,他一定不相信是他家的。
莫名其妙的事件,一定是那猴子的鬼魂出手了,不过幸好他慢了一步,这件事扯清楚了,那家人清扫了一下,这件事就算了,他也赶着去上班。
等到了公司,才想起来平安符拿出来看看,却已经成了黑色,也就是说他打劫度过了!
那买符的一万,早在他回去的第二天就转在姜姝的支付宝里了。
如今两人也算是银货两讫。
姜姝挂了电话,见安瑾一双清澈沉稳的双眸看过来,下意识的将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见他点头,这才自己玩手机了。
白天太阳有些大,略热,两人没出去,直到傍晚才出去玩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聊今天凌晨发生的事。
此为防盗章这应该就是他死了那么久还能活着的原因。
姜姝看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这东西应该从哪里下手,老古董伤不起!
她伸出食指,附带浓郁的元力点在男子心脏的地方,那里血红色的纹路正好全部汇聚在这一点,形成一个血红色的圆点。
很快,圆点在她用元力触碰到的一瞬间,化作一缕缕红色的烟气,消散,除开最后一缕,仗着细小,往身后那人过去。
半路被姜姝截住,用元力包裹住,很快发出一声撕拉的声音,那最后一缕也消失了。
“这、这是……”女子此时也明白危机解除,颤抖的看过来,双眼有些呆滞,却猛然间一声尖叫:“啊——死人了!”
刚刚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没人知道,此时女子再次尖叫,却见周围几间房的门都打开了,有人过来探查,顺便和女子一起尖叫一声,很快,酒店的经理也过来了。
而姜姝早在女子叫的时候就拉着安瑾闪身进屋了,没有被他们看到。
“你能走路?”姜姝下意识的问。
此时的‘安瑾’茫然的眨眨眼,随即白眼一翻,往后倒了,好在身后是软软的床。
等他再次睁眼,已经是正主了。
“发生什么事了?”安瑾同样茫然的看着她。
姜姝嘴角一抽,道:“刚刚你站起来了。”
安瑾先是一愣,随即黯然的看向自己的腿,试着动动,正以为会像以前一般毫无反应,却不想一阵酸楚的感觉传来。
安瑾每天都会给自己的腿做按摩,只是每次都像是摸着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却不想这一次居然能有感觉?
他自己都诧异了,但在此试着动,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有了一些触感而已。
但光凭这些已经让他惊喜了。
安瑾没有回答她,但光凭他脸上那向来面无表情的地方多了许多神色,姜姝就能感觉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姜姝蹲下身,也捏了捏他的腿。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大腿上传来,安瑾看向姜姝,嘴角带笑道:“我的腿有一些感觉了。”
姜姝又捏了捏,腿上的肌肉并没有给她反应,她好奇的问:“这个腿是怎么伤的?”
“出了一次小型车祸就这样了,明明没有伤到腿,但这次之后,医生说腿部神经已经坏死,没有复原的可能。”安瑾语气平静,似乎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姜姝想了想,手搭在他腿上,元力附着上去,慢慢渗进他的身体。
进入他的筋脉内,元力化作无数条细长的丝线,蔓延开。
忽然走到他大腿根部,却见筋脉那里浓郁的黑气堵着,姜姝试着撞了撞,却不料那本就细小的元力直接散开了。
“我大概知道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了,只是还是那句话,能力不够。”姜姝有些沮丧的说,看向安瑾,却见他脸色微红,长睫毛微微颤动,眼睑下垂,并不敢看她。
“怎么了?”姜姝茫然道,她没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