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没有失神很久,手被附上一抹温热,姜姝冲安瑾笑笑,恢复自然了,不管是不是,原主都不在了,没必要在乎那么多。
刚刚那一个互动也让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得以消解,姜姝笑着一一叫人,安瑾跟着一起,虽然他不能站起来,但就这样坐在轮椅上,气场也十分足,身上穿着的是黑色西装,配上他冷峻消瘦的面容,让大家不怎么敢放肆。
姜姝将礼物一一拿出来,这里来的大多是年纪大的人和小孩,小孩子就塞个红包,大的就那些首饰,随便给,反正他们用不上。
这些人都是过来认一下姜家的女婿,但都不算是真的一家人,只是亲戚,所以坐了一会儿,便拿着礼物走了。
姜正南招呼姜姝送人。
走在她身旁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按照辈分,姜姝叫她姑奶奶。
“阿姝,刚刚姑奶奶给你看过了,阿瑾虽然冷淡了些,但对你还是不同的,婚姻呀,不定要有爱情,遇到合适的就可以了,现在你都结婚了,那就好好跟阿瑾过日子……”
姜姝笑着点头,见他们都走得挺快的,自己和这位姑奶奶走在后面,没人能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便道:“姑奶奶,你最近是不是老做噩梦?”
姑奶奶点点头,揉了揉眼睛道:“对呀,你也看出来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姜姝道:“您今天回去之后,给您父亲烧点纸,用扫把将灰扫出去,然后将红纸贴在墙上就好了。”
姑奶奶眉头一皱,看着姜姝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道:“你这傻孩子,都大学生了,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啊。”
姜姝无奈,知道这个世界不信这个,但见她眉宇间还是有阴气在,父母宫却隐隐有红色闪动,而据她所知,姑奶奶的父亲在前几年去世了,母亲还健在。
应该是姑奶奶的父亲在地底下缺钱用了,扫把、红纸都是可以辟邪的,满足了她父亲的要求,就没事了。
不过不管也没太大的麻烦,只不过会倒霉几天。
人那能沾染阴气。
姑奶奶挥手跟姜姝告别,坐车回家了,她家也是这来宾市的,到了小区附近车子不好进去,她便下车了。
然而路上看见杂货铺,外面摆放着一些纸钱和香烛之类的,忽然想着自己父亲忌日也快了,犹豫了一番,去买了点纸钱。
回到家,给父亲上了香,烧了纸,顺便还给其他的几个长辈也烧了,她是父亲的独女,所以父亲去世后排位是跟着她的。
烧完了纸,想不过又用扫把扫出去,再放进垃圾桶倒了,还给门上贴了纸。
下午她丈夫回家,看见这个,一愣:“你烧纸了?”
他耸耸鼻子,鼻尖还有烧纸后的味道,他一下就闻出来了。
姑奶奶点点头,说:“我这几天不老是睡不安稳,琢磨着应该是我爸忌日快到了……”
“行吧,打扫一下,喷点空气清新剂。”丈夫随意点点头,他一向不管这些事的。
奇怪的是,当天晚上,她还真的没做梦了,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姑奶奶疑狐的想起姜姝,莫不是她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本领?
且说这边,姜姝回了姜家,就见客厅里,米白色的沙发上坐着姜家夫妻,安瑾坐在轮椅上,和他们隔着茶几对立,安叔坐在安瑾身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姜姝看向姜家夫妻,那两人神色拘谨闪躲,客厅气氛十分怪异。
听见关门声,两人松了口气,看向姜姝道:“肚子饿了吧,先吃饭?”
时间也差不多了,姜姝点点头,两人便看向安瑾,安瑾轻轻颔首,两人便赶紧起身去了厨房。
饭菜是之前都做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花点时间热一下便可。
姜姝翘着嘴角来到安瑾身边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安瑾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并不不快,反而带着点点笑意,圆鼓鼓的大眼睛变成半月的形状,盈盈动人,他也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说:“没什么,我坐在这他们就这样了。”
姜姝无趣的嘟嘟嘴,道:“你莫不是吃人的怪兽?”她因为之前回来的晚,其他人也没对他多说什么,原主对安瑾的一切并不知情,再者他虽曾经是安氏的总裁,却十分低调,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但外界对他行事作风只用四个字来形容:果决狠辣。
偏偏运气不好,眼光不太好,偌大的一个家业被他败了。
想到了,她又忍不住看向他的面相,按理他应该是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的,可惜她现在修为不够,只能看到表面。
中途安瑾去了趟厕所,安叔也一并进去,时刻关注外面的姜母李珍赶紧出来,责备的看着她:“你给你妹妹买的礼物呢?”
姜姝指着那一堆盒子道:“不都在这么?”
“你……”李珍气的下意识的想扬手打人。
姜姝不仅不怕,反而扬起脸来,带着一丝挑衅道:“来呀,你敢么?”
李珍咬着牙将手放下来,如今她还真不敢,余光还注视着卫生间,李珍道:“果然是白眼狼,养了这么久,又好东西不知道给妹妹。”
“奇怪了,又不是她养的我!”姜姝怼了一句,说:“还得谢谢你,将这么一个金龟婿让给了我。”
李珍恨恨的瞪了她,眼中却有着一抹惊疑,道:“你怎么没……”
说到一半,见卫生间的开门声,话硬生生转变为:“饭差不多好了,去洗手吃饭吧。”
姜姝耸耸肩,站起身,安瑾正好从里面出来,挑眉看了眼姜姝,看得她心一虚,快步进了卫生间,这家伙肯定是听见了她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