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招呼大家坐下，然后介绍身边几人：“这位是李卫东副校长。”

“李校长您好！”

“杨同学好，别客气，坐下。”

李副校长面无表情，戴着眼睛，看起来有点像儒商，他今天是代表校方领导过来了解这件事，特别严肃，非常重视。

“这位是复旦法律系的殷教授，精通专利法，以及公司侵权案。”

“殷教授您好！”

“杨同学你好。”

打完招呼，几方开始处理这件事。

殷教授先开口说：“这件事闹得有点大，我们先把关系捋一捋。杨磊你的公司和复旦有没有关系？”

“没有，这是我个人的公司。”

“tu实验室呢？”

“tu实验室的前身是我赞助化学系的王传喜副教授，算是一个企业和大学的联合研发项目。但泄密案出现之后，这个项目就撤销了，王副教授从复旦辞职，实验室里其他与复旦有关的科研人员全部清退，整个项目搬到奉贤的工厂里。”

“于是变成了你自己企业的私人研究室？”

“是的，和复旦没有任何关系了。”

“手续全部办齐了没有？”

“办齐了。”

化学系这边也很配合，有一说一回答。

殷教授又看向另一侧，问道：“刘教授发表在jac杂志上的论文，是在哪里获得的科研成果？”

刘玉良说：“一部分是我原来的技术储备，另一部分是我5月份加入tu项目组后，共同完成的新技术。”

殷教授问：“巴斯夫和阿迪达斯起诉的侵权部分，是你以前的技术储备，还是后来在x-sorts实验室里完成的？”

“等一下。”

刘玉良这就不理解了：“知识这个东西是混沌的，是整体的，是无法具量化的，我还能逐行逐句逐字，把论文拆分了，分成前后两部分？”

一屋子人想笑。

殷教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论文是基于你在加入x-sorts公司tu项目以后产生的，那么侵权这事就和咱们学校无关，就只是阿迪达斯对x-sorts，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经济纠纷，我可以把刘教授摘出来。”

杨磊越听越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