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诩,我联系不上希希了,我打电话给阿姨,她说希希和薛总到国外出差去了,这里面一定有鬼。”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严娜火急火燎地一遍遍打电话,微信都发了十几条。
“顾诩,我们报警吧!”
“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阿赫,他一定有办法。”顾诩也觉得事情隐约有些不对,看严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当即拨通了厉斯赫的电话。
“阿赫?”
“怎么了?”城北那块地失标,这是公司准备了许久的项目,现下董事会那边也是捶胸顿足,从早上开始,他的办公桌上各种文件就没有停过。
“我们现在联系不上鹿羽希了。”顾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旁还在一遍一遍打电话做尝试的严娜。
“你这是什么意思?”厉斯赫停下了手中的签字笔,抬起头微眯着眼睛,脑子里还在回旋着这句话。
顾诩便将严娜从昨天开始直到今天的电话信息历程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厉斯赫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语气也烦躁起来。
“我哪里知道,这么个大活人,何况我以为薛旗会护着她……”顾诩话才出口就意识到说错了,这薛氏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以一百块的价格之差赢了傅氏,连他爸爸都为这事烦心。
“你还能知道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错了,我记得你不是一直有派人跟着鹿羽希的吗?”这也是顾诩对鹿羽希失联不确定的另一重原因,以为鹿羽希的一举一动也都逃不脱厉斯赫的眼睛,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那晚以后我就没有再让人跟了。”厉斯赫有些懊恼地闭上了眼睛,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突突地疼。
她到底在哪?
薛旗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地切着鳕鱼,鹿羽希也乐得耳根清净,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仍然是一杯清水,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她都没有必要自乱阵脚。
时间拖的越长,越不安全的不是她。
“你怀孕了?”薛旗突然开口。
“是啊。”既然已经被知道了,鹿羽希也没有什么反驳的,大大方方承认了,
“厉斯赫的?”虽然已经知道答案,薛旗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鹿羽希笑了一下。
“当然,他是我的丈夫,不是吗?”
“你们只是契约关系!”薛旗被这一句话激怒了,握着刀叉的手收紧了,低吼着提醒她。
鹿羽希却因为这句话笑得更开怀了。
“薛总,契约关系是契约关系,在法律上,我和他是确凿的夫妻关系,领了结婚证,中华人民共和国承认了的夫妻关系。”抬起眉毛,嘴角带着笑意,眼波流转,她看起来动人的很。
话说出来却叫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鹿羽希,你在故意激怒我吗?”
“不是啊,我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了。”鹿羽希毫不畏惧地对上他探寻的目光,眼里都是笑意,她只是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薛旗奈何不了她。
“你要生下来?”
“为什么不生下来?”鹿羽希反问到。
“他的爸爸都要二婚了,生下来也没有身份。”薛旗讥讽到,孩子尚不足两月,他心里还希望她愿意打掉。
“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没有身份?他是我的孩子,他叫我妈妈。”鹿羽希的声音狠厉起来,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支柱,她不许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ok,我道歉。”薛旗当即认输一般举起双手,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屑却将他的心思暴露个干净,他也原本就不打算隐藏自己对她自以为是的不以为意。
另一边,厉斯赫一边派了人去查薛旗最近的动向,明明招标会那日他还见过鹿羽希,闭上眼睛,他仔细地思考着那天的一点一滴,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现出酒店前薛旗的采访,想到他魂不守舍的模样。
鹿羽希,她根本就没有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