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乳糖不耐,那是什么奶?”鹿羽希随口说到,没有看他的眼睛,又低头走出了卫生间,坐回了餐桌。
“绿赛尔专供牛奶。”
又是个没听过的名字,鹿羽希瘪了瘪嘴。
薛旗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她再也没有喝过那杯牛奶,一杯清水倒是见了底。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中午还会过来陪你吃饭。”
好不容易等到早餐结束,鹿羽希却只等到这样一个结果,当即就有些气不过,“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表述得还不够准确吗?”薛旗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就要起身。
“你准备这样把我关到什么时候!”鹿羽希握着餐布的手渐渐收紧了。
这时候,服务生进来收拾餐桌,脸上仍然是一派冷漠,看都不看鹿羽希,薛旗好像也并不顾忌有外人,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一脸随意。
“什么时候?看心情吧。”
“你!”鹿羽希看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心里的火更盛了。
“放心,我已经叫lda给你家里打了电话,就说你陪我到国外出差去了,短时间内不能联系,你的母亲听起来还有几分高兴。”
鹿羽希听到这几句,心里还有些无奈,她这个妈妈到底有多怕她女儿孤独终老啊。
“所以,鹿羽希,你就安心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吧,正好把你腰上的伤好好养好。”薛旗说着,眼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的肚子,脸上是耐人寻味的表情。
女记者在酒店门口直播着这场招标会,声音尖利刺耳。厉斯赫烦躁地刚想关掉电视,只见人群突然往酒店门口涌去。手僵在了半空,然后缓慢又放了下来。
“来了来了!”
薛旗一个人走出了酒店,脸上的疲惫和,他没有看错的话,是懊恼,在看到镜头的一瞬间又变成了疏离的微笑。
采访了什么,厉斯赫都没有听清了,他紧紧地盯着酒店那一块地方,直到采访结束,都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她提前离开了吗?
厉斯赫颓然地关掉电视,将喧哗也一并关上了。
已经很晚了,倏忽间就要是第二天的凌晨,他却仍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小金鱼游来游去,了无音趣。
他失算了。
另一边,奥尔韦陀酒店十三层总统套房内,阳光照了进来,感受到光亮,皱了一下眉,眼睛觉到一阵刺痛,睁开眼,落地窗前的窗帘被拉开了,那个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风景。
“薛旗。”她认出了来人,嗓子有些干哑。
“早。”薛旗听到她的声音,,悠哉悠哉地转过身,慢慢走过来,俯下身子,看着她脂粉未施的脸蛋,通透白亮,漆黑的瞳孔里到映出他的影子。
鹿羽希看着他,咬了咬下嘴唇,到底一句话也没说,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恐怖,不知道又说什么会激怒他,她已经一晚上没有和任何人联系,爸妈会着急,他不会把自己关太久。
想是这样想,鹿羽希的心里仍然隐约不安,这个男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起来,吃早餐。”薛旗笑着说,似乎对她安静沉默样子很满意,看起来很乖巧,他想要的就是她乖巧听话的模样,要她就这样呆在他身边。
薛旗走出了房间,还细心地为她将房门带上。
有什么用呢?他在这里畅通无阻,鹿羽希不屑地笑了笑,床头放着一整套衣服,连内衣都准备好,她脸微红了一下,拿起衣服去了浴室,喷头的水热热地淋在身上,让她的脑子里有些混沌,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她只能听话,手又抚上了小腹,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孕以后,她的手总是喜欢轻轻摸自己的肚子,下意识想保护这个最弱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