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人太甚。”薛旗大步跨上前拉过鹿羽希,又记得她的腰伤,手圈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的腰。
厉斯赫看着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是洪水猛兽吗?她就这么想离开自己?
“总裁,招标会快开始了。”王秘书赶忙走进来,她可不愿意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再出什么岔子。。
冷冷地对视了一眼,薛旗没有松开搂着她腰的手,放慢了脚步带着她走了出去。
回休息室的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骇人,鹿羽希一直靠着他的右边,从腰上感受到他的西服口袋里手机的重量,思索了一整个走廊的距离,走进休息室,趁着他双手托着她将她扶到沙发的时刻,鹿羽希装作一个不稳向后靠的功夫拉着他倒进了沙发。
薛旗压在了她的身上,想起她的伤,连忙要起身,幽幽的香味钻进他身体各处,还有她柔软的身体,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你好好休息。”收起心里的念头,薛旗慌张地站起来,不敢再去看鹿羽希,走出了休息室。
半倚在沙发上的鹿羽希直到薛旗走出休息室才敢动了动身体,右手袖子里滑出了一个手机,正是薛旗的手机。
连忙点开手机,却又懊恼地被锁屏密码难住了,她怎么忘了这一点,刚才的计划也都白费了,也不知道薛旗什么时候会发现,鹿羽希想着将手机往沙发缝里塞。
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一个没有名字的来电显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串号码,鹿羽希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犹豫着划开了接听,伸到耳边一言不发。
薛旗才打开休息室的门没走几步,心狂跳着,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内火难消,那个女人,就像是毒品一样。
手伸进口袋,没有摸到记忆中该有的东西,先是疑惑,继而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转身要回去,迎面又遇上了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
“薛总,招待会快开始了,这又是要往哪儿去?”厉斯赫看出他要往回走,是去找鹿羽希?语气里透着威压与不悦。
“与你何干,让开。”薛旗心里着急,不愿多说,厉斯赫却更不让他如意了。
“有意思吗厉斯赫,你不累我还累呢。”鹿羽希想到他的订婚宴,想到人潮涌动的厉宅,想到肚子里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给他身份的孩子。
眼神带着冷冽的冰刀,恶狠狠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而厉斯赫一只手撑在她的脑后抵着墙,眸色阴沉地瞪着她,好像恨不得把她连骨头带血的吃下去。
鹿羽希忍无可忍,想要推开他走出去,心里想着她离开太久了,难保薛旗不来找她,要又让这两个男人碰上了,她看着厉斯赫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情愫。
——他好歹是自己孩子的生父。
可是厉斯赫却全然不知她心中的考量,只觉得她是迫不急待想要逃离自己罢了。
话说不通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方法。
勾起鹿羽希的下巴,毫不怜惜地咬上了她的嘴唇,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动作快得鹿羽希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
“唔……”鹿羽希挣扎着想推开他,手却被他顺势抓住,从她的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上面硌手的伤痕触感让她心里又是一惊。
这个男人,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感受到鹿羽希放弃了挣扎,厉斯赫的吻变得轻柔起来,无限的缠绵与温柔,她却毫无反应。
历斯赫只好颓然地微微松开,两个人的呼吸都还在有些紊乱,厉斯赫犹豫着,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鹿羽希殷红的嘴唇。
带着伤痕的手指有奇怪的粗糙,轻柔地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像是什么绝世的珍宝一般,一缕发丝突然滑落,他又乐此不疲地抬手将它捋开,指腹滑过她脸颊细腻白皙的皮肤,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抬眼却看到她瞳孔里刺人的不甘心和不服输的倔强。
“玩够了吗?厉总?”鹿羽希冷笑着看他,眸子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看得叫人心口生疼。
厉斯赫想象不出来这样好看的嘴唇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当即心里的柔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