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一下一下均匀的呼吸就在耳畔,她感觉自己那一边的耳朵都被他呼出来的热气给喷热了,腰上也感受到来自他霸道的占有,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排斥,还有些微甜。
“你也不要太累了嘛。”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怕打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你在关心我?”
“我,我这不是怕你每次这么累了还要我来给你按摩什么的。”
厉斯赫完全没有计较鹿羽希话语里的别扭和傲娇。
“你放心,我再累,干有些事还是很卖力的。”他故意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鹿羽希心里一跳,猛地站了起来。这男人真是没皮没脸,刚才真是白可怜他了。
想着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有走回自己的桌子,没走几步,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头,果然,厉斯赫又拿起了笔。
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笔一抽,他愣愣地抬起头,手里下一刻就被塞进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个三明治,白色的面包片散发着浓郁的奶香。
他心里一阵暖流经过,无奈又认命般地咬了一口,又自己端过咖啡喝起来。
鹿羽希站在旁边,看着厉斯赫把东西都吃了才放了心,端起托盘要走,却又被身后的人抱住了,惊得她手里的托盘差点没拿稳。
“你又干嘛?”她竟然有些见怪不怪的习惯。
“饭后运动。”他才说完,她还没反应过来,厉斯赫空出一只手偏过她的头,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舌头间推波换盏着方才咖啡和三明治的味道,鹿羽希端着托盘的手紧张地攥紧了,却还是有些小心地回应着他的吻,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周围只有他的味道,她觉得很安心。
喷薄的妒火掩盖不住,指甲深陷进肉里,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与严娜窘迫的境地截然不同的是,两个人之间难得的欢愉,鹿羽希藏不住的笑。
“就这么开心?”集团这时候人已经走光了,鹿羽希毫无顾忌地和他走在一起,听到他的问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挽着他的手,马上松开了,笑意都收敛了几分。
厉斯赫看着面前兔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鹿羽希,心里有些不快。刚才神神气气的他就很喜欢。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神气。
“你真的要我放过郁玲?”他又问道,提到这个女人,他的脸色又不好了,他完全有能力让郁玲在a市无法立足。
“算了呗,何必跟她计较,还是本姑娘太优秀了总是受这些飞来横祸。”她开着玩笑,试图让厉斯赫轻松一点,她可以感受到厉斯赫对她的关心。
“说到这个,你刚才用我用的很开心啊?嗯?”厉斯赫突然偏过头凑近了她说道,最后的鼻音带了几分挑衅和调情的意味,车里的空气立时紧张起来。鹿羽希咬了咬下嘴唇,推开了厉斯赫,“你开车专心点。”脸却发烫得红。
“很好看。”厉斯赫突然说。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项链。”他不再说话。
原来是说她今日戴的四叶草项链,她禁不住偷偷笑了。
“你这是在变着法夸自己有眼光吗?”得意洋洋的心情还没有维持太久,下一句话又让她脸红起来。
“我的确很有眼光,尤其在看人。”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两个人的目光在车前视镜里有片刻的相撞,鹿羽希慌忙转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厉斯赫的心情很好。
总裁连着几日的心情都很好,集团的人们都发现了,却都是一团雾水,郁玲知道了鹿羽希和厉斯赫的关系却没有和任何人说,她才没蠢到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