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查过两次了。

“顾小姐，这楚轩不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吗？”

“不是。”顾慕芸道，“从他的身世生平是查不出什么了，你去查他近期行踪，以及他名下有没有什么……不对，等下。”

赵祥一愣：“什么？”

顾慕芸沉吟片刻：“你去查这个人，我现在怀疑他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可是咱们查出的这个人，照片和真人是一样的啊！”赵祥简直被顾慕芸给整懵了。

“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另外一个名字。”顾慕芸越说，声音越沉，“去查！”

“是，是。”赵祥连声答应。

挂断电话之后，顾慕芸看着窗外沉沉的天色，心情倏然和这夜晚一样压抑。

“你今日怎么开会开了这么久？”顾慕芸问。

“嗯，那些老东西话太多了。”

顾慕芸想也不想便知道：“肯定又是我上次提的和文研合作的事情吧？”

李骁旸微微颔首。

顾慕芸轻嗤一声：“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是不愿意合作，当真觉得我的文研是个毒瘤么？”

“他们眼高于顶心比天高，谁都看不上。”李骁旸的语调中也是满满的不屑，“不过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之后若是谁再敢说什么，我直接开了便是。”

“这么狠？”

“当然。”李骁旸侧目，冲着顾慕芸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我夫人想做的事情，我当然要替她清扫障碍。”

顾慕芸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上，笑着看他：“话说今天那个楚轩那样，你不生气？”

“有一点。”李骁旸直言不讳，“他居然敢离你那么近。”

“说到底你不是生气，是吃醋了。”顾慕芸笑得一脸的贼兮兮，“李教授，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吃醋的样子？”

李骁旸斜睨她一眼，突然，一脚踩了刹车。

车子倏然停下，安全带将顾慕芸的肩膀勒得生疼。

“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李骁旸便“啪”地一声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朝着她凑了过来。

下一刻，便是一张放大的脸。

顾慕芸有些懊悔，她不该口无遮拦的。

李骁旸在她唇上轻轻一咬，顾慕芸疼得“嘶”了一声。

“当做惩罚。”李骁旸的声音很低，宛如一杯陈年美酒，令人闻之欲醉。

顾慕芸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我怎么了？”顾慕芸反问。

“那么令人糟心的事情，你还故意提起来，你是故意让我不开心的是吗？”李骁旸的气息低低得喷薄在她颈边，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让顾慕芸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还是在大街上！”顾慕芸将李骁旸推开，但是却被李骁旸捏住了双手的手腕，钳制在了一边。

李骁旸勾唇，低低轻笑一声：“所以你这意思是，一会儿回家，就行了是吧？”

“我没这意思。”

“但是我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

李骁旸放开了顾慕芸，侧目轻睨她一眼，薄唇微勾：“那便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