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仿佛在发烫，火烧火燎的。

回想着顾慕芸刚才的语气刚才的眼神，乃至她整个人……

华恒生平第一次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窘迫，真的，有生之年系列。

华恒好尴尬，真的好尴尬。

隔着车窗看到顾慕芸已经上车离开了，华恒想要下车去透透气。

他觉得在车里他已经要窒息了。

但是外边光天化日的，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竟然不敢去面对外边的阳光。

助理见顾慕芸已经走了，但是没见自己老总下来，不由得悄悄车窗，叫了一声：“华总？”

里边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

滚！

————

回去的路上，赵昊那一种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顾慕芸。

“小老板，我当初还好奇你为什么要建立一个法律部门，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在为今天这样的事情做准备啊！”

顾慕芸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当我能料到今天的事情？我还没那么神，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赵昊还是很佩服：“但是您的这份法律意识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这是很多人都会忽略的一个点，但是顾慕芸却重视了起来。

“家里教的。”顾慕芸直言不讳。

小时候回家和父母商讨起经商之类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就告诫她，做商人，一定要有法律意识，这是对自己，对自己的事业最有利的保护手段。

“那针对今天这个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赵昊又问。

顾慕芸沉吟片刻：“说实话，我还有些摸不透华恒的想法。要是华恒真的要和我死磕到底，这违约金他说不定还真的能付。一个亿对他来说不是个大数字，而且这是白纸黑字的合约，也跑不了。只是他要是给了，肯定要想办法拿回去的。”

赵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觉得不会吧，为了这么个小事情，书华能拿出这么大一笔资金来？”

这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是冤大头吗？

“这可不是小事情。”顾慕芸摇头，“对于他们这种大企业来说，没有什么比丢面子丢分子更大的事情了。如果他就这么扔下朱老板还有其他合作方跑了，这不就证明了他们怕我们了吗？这还让他们以后怎么在业内混下去？”

赵昊转而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反正不管他怎么选择，我们都不吃亏。”顾慕芸耸肩一笑，“等着收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