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坊邻介绍,马艺为人内向,性情孤僻,从来不喜与人往来,其母早在十年前因意外去世,其父曾在城南灵矿任庶政执事,五年前因多次酗酒误事遭灵矿除名,三年前死于东城聚来赌坊纷争,曾录刑册备案……”
在燕凡往里走的时候,巡差部属开始介绍起了死者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是个典型的二代移民。
但和其他过得蒸蒸日上的移民家庭不同,这户人家运气有些差,短短二十年,接连出事,到如今已是家破人亡。
不久后,众人就进了院内小楼,在二楼东侧的卧房内看到马艺的尸体。
这是一个宽敞的民居卧房,因是造化宗出资为初代移民免费准备之故,朝向和结构几乎和燕凡自家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一些细节之处的改造。
众人打开虚掩的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披长巾,嘴角含笑,闭眼斜躺在椅子上的赤身男子。
他身躯完整,通体无伤,安详得仿佛睡着一般,甚至隐约可以从其嘴角微微翘起的表情看出明显的享受,然而走近之后,却可明显见到肋骨凸显,眼圈也略显浮肿,嘴唇微白。
更为诡异的是,他下面那根不可言述之物依旧保持挺翘而起,白的红的黄的一大滩不明之物如同酱汁喷洒附近桌椅。
“果然,又是这样……”燕凡心中一寒,招了招手,让一名提着小皮箱的青衣中年走上前。
“看看死因是否和之前那些人一样。”
青衣中年正是坊衙的仵作,轻车熟路,检查起来,很快得出结论:“燕捕头,死者没有丝毫伤病,的确和之前那些人一样,属于精气虚耗,脱阳而死。”
“和此前一样,我用探魂针没有发现丝毫魂魄残余,鬼眼灯也没有照映到他人接触的痕迹……”
仵作口口声声都是和之前那些人一样,和此前一样,说明这样的结果,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最近月余,当地已经接连发生五十八起一模一样的凶案,几乎都发生在夜里,最多时曾经一夜之间爆发十起,全都和眼前的这个马艺一样,属于精壮男子阳尽人亡,但现场丝毫不见他人出没痕迹,简直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