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林小姐肯赏脸的话,我们去那边聊?”
“好啊。”
林寒跟在陈逊身后,来到酒会角落里的休息处。
在林寒落座前,陈逊很绅士的替她拉开藤椅。
“林小姐要不要喝点东西。”
“不渴,谢谢。”
刚才在长辈面前,林寒勉强挤出了两分笑意。
一旦和陈逊单独在一起,她神色又冷淡下来。
她这番变化,太过明显,陈逊岂能不懂她的意思。
“林小姐似乎不大喜欢我们这种见面方式。”
林寒看着面前一直微笑的男人,像他这样习惯戴着面具的男人,她见过太多。
只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比常人要伪装的更好。
至少,不惹她厌。
“难道陈公子习惯和女孩子以这种方式认识?”
陈逊轻笑着摇头,“看来林小姐对我有所误会,我这是第一次。”
“不好意思,让你吃亏了,这是我的第n次。”
n等于1。
她以前在国外,天高皇帝远的,她父母想管也管不了,又岂能逼迫她相亲。
陈逊:“很高兴林小姐前面的n减1次没有成功。”
……
林寒的出现,在酒会上引起了注意。
她的身份,也很快被大家知晓。
林寒父亲林国兴,在西城排名前五的富豪,家大业大,旗下涉猎产业广泛。
林寒虽还有个弟弟,但据说林家是重女轻男,对女儿的期望要高于儿子。
不管传闻如何,林寒作为林家的大小姐,在外界看来,地位不容忽视。
“她就是林家大小姐?我说刚才看到她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气质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这林大小姐可真是低调,刚才她出现,我们这竟然没一个认出来的。”
“听说高中就去了国外,很少回来,在国外读书,也不混华人圈子,都是独来独往的。”
“难怪呢……”
宴会厅一角。
沈斯泽右手拿着高脚杯把|玩,眼睛时不时的扫向某个方向,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实难让人捉摸。
“沈总,看来这陈家和林家是想要结为亲家,这要真成了,对你我可是不利。”
说话的男人长着一双桃花眼,不管笑与不笑,都给人一种风|流之感。
林家是沈斯泽公司的大客户,沈陈两家是竞争对手,若是林陈两家成功结为亲家,沈斯泽可就要失去林家这棵摇钱树。
长着桃花眼的男人见沈斯泽不说话,笑着拍拍他肩膀,“可惜咱们的沈总,花花公子名声在外,不然哪有那姓陈的小子什么事。林家那位大小姐,模样生得倒是不错,就是看起来无趣了些,但娶老婆嘛,却是最合适的人选,沈总您觉得呢。”
沈斯泽微微眯着眯眼睛,“许总,你什么时候羡慕起人家当小白脸吃软饭的了?”
许霁闻出他话里的火|药味,挑起了眉眼,“我这不是结婚结的早没机会,再说,我哪有您沈总魅力大。沈总,您真不考虑考虑去截个胡?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沈斯泽没有回答许霁的话,只是看眼睛再次往某个方向瞟去时,眼神收了收紧。
林寒,林国兴的掌上明珠。
他脑海里不由浮现起刚才在会所门口的画面。
作为林家的大小姐,竟然连自家会所都进不去,被保安拦着,就站着吹冷风?
他还真有点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作为相亲对象,陈逊虽没有林寒所想的那么让她讨厌,但和一个她丝毫不敢兴趣的人陪聊,实在让她感觉浪费时间。
中途,她借口去上厕所,然后再偷偷溜掉。
刚才在双方长辈面前,她把大家的面子都顾忌到了,也算是尽了做女儿的责任。
她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林寒出会所时,刚才拦着她的两保安,此时完全就像变了两个人,对林寒鞠躬近乎到了九十度,并且齐声道,“林小姐,您请慢走。”
那雄浑的男声,在安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响亮。
林寒眼里滑过一抹无奈。
她真的不大喜欢顶着林家大小姐的头衔,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把无形的枷锁。
她已经失去了她的梦想和爱情,不想再连仅存的自由都没有,那样,她只怕就真的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林寒走到停车场,快走到自己所停的车边时,背后响起一个略有些耳熟的男声。
“林小姐。”
林寒转身,皎洁的月光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正缓缓朝她逼近。
“林小姐这是才刚来就要走?”
沈斯泽本来就比一般的男生要高些,林寒又没穿高跟鞋,在沈斯泽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而此时,沈斯泽靠的越近,林寒越是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朝自己袭来。
这种感觉,让她产生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不由心生警觉。
“沈先生难道不是如此吗?”
“我看到林小姐出来,特地想来蹭林小姐的车回去,不知林小姐可否愿意?”
“如果我说否呢?”
“那看来沈某就只能赖在林小姐车上不下去了。”
林寒:“……”
……
可她倒好,竟就要辞职。
周总哪里肯轻易放林寒,他可还指着她的关系网牵线搭桥,找林寒进办公室谈了好几次话,提出的条件更优渥不说,并且给她放了一个长假,让她回去再好好考虑。
陈茵以为林寒辞职是因为受不了同事背后的议论,趁着午饭时间开解林寒,“在西城,逸创起码是排名前三的广告公司。像老刘,在公司矜矜业业做了十年才当上副总监。你这可是直接就少奋斗了人家十几年的光阴,我真不明白你是有多想不开在老板给你升职加薪的时候辞职。你要是走了,跳槽去别的公司,人家可一定给你开那么好的条件,你钱多烧的慌还是怎么着?再者,不遭人妒是庸才,管别人背后怎么说,他们那都是羡慕嫉妒恨。就算那位沈大佬追求你,你也不能放弃事业啊,男人那种大猪蹄子怎么靠得住。”
林寒并不是天性凉薄,相反,以前的她很天真。
只是被伤的狠了,受到教训,她才变成如今这副对人对事都淡漠的模样,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陈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走,不完全是这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