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又想骂人了。
她再能耍嘴皮子再会玩心机那也只是个女人,遇上这种事,心都凉了半截。这人渣竟然还要什么子虚乌有的解释,他们都分手八百年了,大清早亡了!
顾溪还有骨气,倔着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一点掰开了她扒着屏风的手。
他走到了内室,一把就将她扔在了床上。
下一秒,他压了上来。
顾溪终于有点慌了,她总以为姜锋不会真的突破这个底限,却不想打脸来得这么快。
她又踢又蹬又抓又咬,怎么都不能让他得逞,然而,四肢却愈发被缠得紧了,腿也被压得死死。
拼了老命地在反抗,结局是完全被碾压,徒劳无功。
挣扎间,顾溪绝望地哭了,这,这人是一座铁山变得吗?
姜锋胳膊挂彩了,手也被掐出了两道血印,然后他却毫不在意,彻底将她制住后,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带着滚烫的热度。
“顾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啊啊啊怎么还要说清楚,说什么,说你个大头鬼啊!
顾溪终于崩溃了,一边哭着一边喊:“别碰我!你别碰我!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你别动我!”。
姜锋动作一顿,片刻后却是更加大力地禁锢住了她,瞳孔中的笑意转瞬即逝:“知道了,你继续说。”。
说罢,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她的第一颗扣子。
顾溪:
这就是个混蛋,不按套路出牌的。
也许姜锋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就是要她臣服,认输,死心。
想到圈里盛传的金丝雀,她竟然生出了一股死志。
罢了,与其被脏了,高兴的时候被带上脚镣放出去蹦蹦,不高兴了就放笼子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如就自己折了双翅,一头碰死在笼子里,等下没了命,江星淮会为她报仇的。
她想得很容易。
然而却发现,什么叫现实跟想法的差距。
随着扣子被解开,她作为当事人偏弱的一方,只有无尽的恐慌,耻辱,害怕!
根本没办法冷静!
她又扭动起来,不顾一切地想跟姜锋同归于尽。
然而他的腿夹住了她的,两只手也被抓得仅仅,这番她的头死命撞过去,却被他趁势吻住,牙齿磕碰出了血,然而他却再也不放开她了。
绝望的感觉逐渐弥漫上来,顾溪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不说话了。
一吻毕,姜锋的额头有汗渗出,他解开了碍事的领带,言简意赅:“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顾溪也不动了,她再挣扎也不过是给这个男人助兴,他身体的变化她感觉得出来,就连他暗沉的声音,都带着股压抑的兴奋。
太脏了。
她幻想着就当被狗咬一口,声音却不可避免地有些颤抖:“我们都已经分手了,这样做没什么意思的,姜锋,你就不能放我一马?”。
身上还在解衣的动作终于停住了。
抬眸,却望进了一双同样红的眸子里。
“是分手了。”他眼里闪过一抹偏执和痛色,语气却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但是你还在我的心里住着,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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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站在茶几前的两个人,一个长裙及地笑而不语,一个面色幽深站立不动,生生地营造出了一股箭弩拔张的气氛。
片刻后,姜锋伸手,收回了桌上的表,缓缓放进了自己的衣袋。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江星淮的金丝雀?”。
他说得很平淡,然而顾溪却感觉到那瞬间收紧的目光,还有那随之而来的探究眼神。
金丝雀这个说法已经在圈子里传遍了,她空有美貌却无戏可演,别人都道是江少掌控欲强,不想养的鸟儿心大了,于是把翅膀折了。
顾溪平日里不作理会,但如今听到这个问题从这前男友嘴里说出,还是不免感到了一丝尴尬。
真可惜,今天她虽然答应了要回答三个问题,但可没答应他要说真话。
于是顾溪很快给出了答案:“是。”。
一个字,尘埃落定。
姜锋久久无言,神色复杂,半晌无言。
然而他对面的顾溪,显然不喜欢磨蹭,片刻后就不耐烦地催促道:“姜少?有问题就赶紧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去吃饭。”。
语气很不客气,奈何嗓音天生绵软,就算提高了音调,也不过是黄莺初啼,清灵悦耳,透着股娇滴滴的余韵。
凝滞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姜锋眸色一深,脸色暗沉下来:“离开他,我给你更多的钱,车子房子卡,你说多少就多少。”。
哈?
顾溪没想到这人还能整这一出,连忙拒绝道:“不好意思,钱我不需要”。
“不需要也没关系,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事情,你跟了我,我们重新开始。”姜锋迅速而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
顾溪:
冷不丁听到这种话,她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姜大少爷精神洁癖生理洁癖,别人碰过的用过的他绝对不会再动,这都说了是江星淮的金丝雀了,这还想来接盘是怎么回事?
还房子车子重新开始,有钱难买接盘侠?
顾溪脸上懵着,心里却莫名觉得可悲。
17岁的时候她真心实意,却没换来他一丝留恋,如今她虚情假意,他倒舍得下血本了。
当真以为都是非他不可么,这种机会也算大发慈悲?
顾溪回过神来,眼中的单纯懵懂收敛,淡笑着摇头:“姜少爷说笑了,有钱难买知情郎,星淮对我挺好的。”。
“别叫我少爷。”。
“好,姜先生,圈里的规矩您该知道。我虽然做了星淮少爷的破鞋,但也有破鞋的操守,所谓一鞋不容二主,您就别为难我了?”。
被这一激,姜锋霎时红了眼圈,一拳砸在茶几上,钢化玻璃都给他砸出一声巨响。
顾溪见状只是嫣然一笑,对他的满腔怒气视若无睹,转身就走。
打不动他,骗他再气他,就算完账了,没兴趣跟他再纠缠,咱就此别过。
姜锋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动了动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按着胸口,可能是心那块抽得太疼了,连舌头也不听使唤。
虽然是有备而来,但他对顾溪印象还是停留在分手那一晚,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挽留一个字。
皎洁的脸庞,晶莹的泪,落在他眼里,那是钻心一般的疼。
那是他的初恋,七年里,他思之若狂反复碾磨用尽一切力气却依然悔得滴血,忘不掉,无可替代,是最初的真心。
现在,这个初恋竟然说她自己是只“破鞋”?那把一只破鞋死死揣在心上的他,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