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玩够,半点也没有要结婚意思的男人故意道:“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新嫂子了吧。”
这一句话果然引得女孩脸上的笑容消散了,长长的睫羽垂落,带着点落寞和脆弱的味道,从他怀中急忙钻出去。
广白怔怔瞧着反应过度的女孩,疑惑:“怎么了,是不是我冒犯到你了?”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女孩低头纠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听到“小嫂子”这个词的瞬间,涌来的羞愧和慌乱,“我突然想到还有功课没做完。”
男人诧异:“都念了大学了还有作业?”
浮玄没有说谎的经验,还没开口耳朵便先红了,“嗯,有的。”
“好吧,可以帮我个忙吗?”
“什、什么?”
男人将手伸到她面前,颇为苦恼:“能帮我系上这些扣子吗,它们已经难为我到现在了。”
少女当然拒绝不了温柔成熟男人这样的要求,被对方的眸子和声音袭击的心下一颤,剧烈颤抖着眼睫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好。”
……
溪水中落入的枫叶打着旋飘向远方,时不时撞击在鹅卵石上,再笑闹着躲开,和着泠泠水声,好不快活。
秋日的景色从窗子中映进去,微带凉意的风吹起窗帘,从间隙间瞧见两只小巧好看的脚丫。
此时两只透着粉的脚丫正努力踮起,透着点不稳的趋势,微微颤着。
广白就这么低头瞧着女孩努力帮自己系扣子的模样,胸前那两只小手好看又灵活,柔软的指腹萦绕在纽扣上,专心又认真。
但就算是再怎么小心,那两只柔软的小手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触碰上他的肌肤。
似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却留下挥之不去的痒。
男人眸子深处升腾起一点暗色,望着正帮他系扣子的女孩,对方头顶的黑色发旋,看着十分柔软。
如它的主人一样。
广白放任自己的指尖抵上那处,女孩灵活的动作顿时僵滞一下,无辜地抬眸望过来,怯生生的,含着水,“怎么了?”
瞧得人恨不得直接化了。
彻彻底底融在她身体里。
偏偏女孩身上的甜香气息又来捣乱,一缕缕飘过来,毫无顾忌地闯进肺腔中,搅动着好不容易压下的沸腾喷张。
“呀。”女孩突然嘤咛一声,倒进男人怀里。
被这么投怀送抱,广白自然不会拒绝,他搂住女孩柔软的腰肢,将人牢牢按在怀中。
浮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趴在他怀中闷声解释:“对不起,我刚刚没站稳。”
而后压抑着悸动起身,想从男人浓厚荷尔蒙的包裹中逃离,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被腰间劲瘦的臂膀压着,紧紧贴向男人,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烫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感觉让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异性的女孩瞬间羞红了面颊,心跳凌乱、抖着嗓音唤他:“广、广白哥?”
广白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刚刚走神了,抱歉。”
女孩从他怀中钻出去,脸烫的厉害,不敢抬头:“是我自己没站稳……我、我先下去了。”说完便立马跑走了。
广白瞧着女孩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了然一笑,低头继续系着衬衫扣子。
-呐,真是个敏感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
广白走后,浮玄怏怏地收拾好了东西,抱着书包在客厅安静坐着。
南星竹的助理还没走,对方看到浮玄后对她笑了一下便立刻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看不清模样。
浮玄问他:“哥哥又要走了吗?”
小助理没料到她会同自己说话,愣怔地抬起头来瞧着她,半晌才小幅度地点点头,然后又垂下了眉眼。
看上去内向又胆小。
浮玄抱着书包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过了一会儿,起身去问管家:“福伯,叔叔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昨晚就能到吗?”
“伦敦那边下雨,飞机晚点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迈着两条大长腿朝女孩走来,将人揽住:“怎么,想叔叔了?”
女孩眼中含着点失落,“本想着回学校之前能再见一面的。”
南星竹对这种小事情并不在意,“实在想见的话,就请假呗,反正那些课上不上也都无所谓。”
浮玄立即摇头,圆圆的眼睛不赞同地瞧着他,软软反驳:“那怎么行。”
那张干净无暇的脸上充满了学生气。
稚嫩又清纯。
男人耸了耸肩,“行吧,三好学生。”他揽着女孩走回客厅,故意感叹:“看来以后我休息还得专挑周末了,不然你这么忙,哪有空来见我啊。”
浮玄赶忙反驳:“不会,哥哥回来的话,我都会见你的。”
南星竹听了这话心里舒坦极了,知道女孩说的是真的,嘴里还故意为难:“哦,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