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见状便不着急去换衣服了,而是停下软软唤人:“爸爸,又要去公司吗?”明明才刚出差回来,这么赶也不嫌累。
南凌峰没理她的问话,只是盯着女孩领口的那片污渍,淡绿和白之间的突兀的一抹红,渲染的妖娆至极,别提多醒目了。
男人的目光锐利,带着天生的凉意,“怎么回事?”
被这充满威压的声音一凛,女孩的眼睫剧烈颤抖两下,愣愣开口:“啊?”
然后才想到到什么,低头瞧了瞧领口的糟乱,靠墙低头站好,嗫嚅:“吃樱桃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像是个受罚的孩子。
樱桃?
南凌峰轻抿薄唇,难怪空气中飘着几缕若有似无的甜香气息。
被气场强大的男人这样一错不错地盯着,女孩泛着粉的指尖瞬间不安地纠缠在一起,没有勇气抬头与怒气中的男人对视。
南凌峰瞧着眼前怯懦的小家伙,深邃冷寂的双眸微眯。
对方似乎有点怕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索性又靠近两步。
看着女孩更加无措的模样,“福伯说你今天要用车?”
男人当惯了上位者,声音习惯性地带着锋刃,能直接捅破人的心脏。
浮玄被其中的冷意吓得颤了下,似一朵含羞花般缩了缩脖子,然后乖乖地把所有事情一并托出,没有丝毫隐瞒:“高中的同学说要聚聚,我前天从训练营回来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地点?”
女孩软软道:“世纪饭店。”
世纪饭店就在南式企业附近,南凌峰不容拒绝地命令:“聚完让司机送你到公司,和我一起回家。”
浮玄从没去过公司,更没料到男人会突然这么说,直接愣住了,眼睛充满讶异。
然而性格温顺的女孩压根抵不过强势的男人,只会用那双水润润的眼睛望过来,轻轻晃动着里面的光点,应声:“……好。”
南凌峰轻轻捻了捻身侧的指尖,摒去眼中的混沌之色,没再多做停留,直接越过她下了楼。
……
浮玄到达世纪饭店的时候,里面人已经到齐了。
推开包间的门,大家齐齐望向来人,几十双眸子内或多或少闪过一点惊艳之色。
浮玄没当过焦点,在众人的目光下不太适应地红了红两颊,不好意思道:“抱歉,路上碰到一起事故,来晚了。”
嗓音轻软中透着空灵。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众人再次愣住,怎么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像是记忆中的胖子……浮玄?
就在众人疑惑不定时,包间中的一个女孩朝门口挥了挥手:“浮玄,来这边吧,我给你留了位子。”
浮玄望着包间中那个笑容亲切的女孩,对方今天打扮的就像一位公主,娇俏端庄、举止优雅,完全看不出真实家境究竟如何。
不是书中的女主灵皓绾又是谁?
阳光从窗子中洒进来,照的餐厅一片明亮。
浮玄和南星竹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用餐,两人都很安静,除了刀叉偶尔碰撞餐盘的声音,就没别的了。
浮玄吃了几口三明治便悻悻停下了动作,有些纠结的呢喃:“不能再吃了。”声音小小的。
南星竹掀起眼皮瞧她,对方纤长的十指和小巧的下巴进入视线,白若羊脂。
他漫不经心的面孔上带着三分不羁,戏谑:“吃这么少,你确定午饭之前不会晕倒?”
“不会有事的。”女孩怕他担心,轻轻荡开一点笑解释,双唇的一抹胭脂色在白净的面皮上瞩目异常。
仿佛安静水面中冒然投入的石子,噗通一声,激起涟漪。
“其实在训练营的时候,更加严格。”她将面前的食物推的远远的,怕自己抵制不住诱惑,然后颇为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真的不能再吃了。”
那抹水润的红,被银边牙齿所覆盖的时候,有些醉人。
让人直想过去帮她将柔嫩的下唇拯救出来,强势的。
就在这时,一缕头发调皮地从浮玄背后溜到前面来,不由分说地钻进裙子领口,蔓延到视线所不能及之处,黑白映衬、相得益彰。
带着耀武扬威的意思,向男人不断发起挑衅。
南星竹的眸子缓缓阖上,不再瞧她,捏着刀叉的手却忍不住用力,指节泛白。
他随意叉起盘子里一颗樱桃,被戳破皮的果肉立马释放鲜艳的汁水,染红了盘子和食物。
然后不由分说将那颗肥硕的樱桃递到对面女孩的唇边,看着那抹和小嘴不分伯仲的胭脂色,勾唇:“张嘴。”
压根没吃饱的女孩迟疑了一下,“可是……”但看着那颗水润饱满的樱桃,又瞧了瞧对面的男人,嘴里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和南家父子的关系不怎么好,一直想要改善却不得其法,如今能被这样关心、对待自然欣喜若狂。
南星竹见她迟疑,挑眉:“不喜欢?”
浮玄见他被拒绝有些不开心,赶忙摇头,软软应他:“喜欢的。”
然后听话的低头咬住那颗樱桃,轻轻嚼了一口,便是满口的丰沛甜味,女孩被满足了味蕾,缓缓绽开笑靥:“谢谢哥哥。”
“嗯。”男人这才被稍稍取悦,又叉起一颗红彤彤的樱桃,喂到女孩唇边,依旧勾着那抹玩味的笑:“喜欢就多吃点。”
女孩嘴里的樱桃还没咽下,就又被喂了一口,怕嘴里的汁水跑出来,忙无措地抿了抿唇,“唔。”
却不知双唇彻底被红色的汁水染透,凝着艳色。
又喂了三四颗,直到浮玄真的吃不下了,南星竹这才可惜地停下了动作,看着女孩被口中满满樱桃折磨的为难的可爱模样,眸色暗了暗。
不一会儿,期待的画面便到来了。
女孩艰难咀嚼果肉时,合不拢的唇角猝不及防滴落一抹红色汁液,顺着下巴一路滑至光洁纤长的颈子上,堆积在锁骨处,流连忘返。
紧接着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最后,那些汇聚在锁骨处的血色湖光终于承受不住,决堤一般涌下,将淡绿色的碎花裙领口染的尽数红透。
就像是开了一朵妖娆至极的花。
南星竹舔了舔唇角,问她:“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