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放说:“哦?什么事?”
宁谧低头询问于倩:“倩姐,我能告诉他吗”
于倩心里想的是趁此机会敲打敲打李东放,便点头:“可以。”
宁谧轻描淡写说:“她朋友的侄女在驾校学开车的时候被教练非、礼了。”
林佑耳朵支起来,很感兴趣:“怎么非、礼的?”
宁谧看他一眼:“袭、胸。”
男人果然感兴趣的地方与众不同,这个时候不问事情怎么处理的,竟然问怎么非、礼的。宁谧有些不满。
于倩这时去看李东放,李东放正好抬眼,两人视线交错了一下,他端着咖啡慢慢喝了一口。
于倩主动问他:“李总怎么看这种事。”
李东放沉吟了会儿,“要不是你情我愿的话,确实很欠揍。没报警吗?”
宁谧附议:“我也觉得应该报警。”
于倩深吸了口气,李东放还真是老狐狸,这个时候都面不改色、应对自如。宁谧这姑娘你说她伶俐吧,有时候是真蠢。她到底是外人,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希望宁谧自求多福。
宁谧十五六岁的时候生活艰辛,挨冻是常有的事,女孩子容易烙下病根,现在来那个就比较遭罪。头三天都会痛。去年倒是请老中医调理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妇科医生倒是说没事,因为现在很多女孩冬天不注意保暖,大多都有生理痛这个毛病。
以为吃了早饭就能回去,没想到李东放还有别的安排。他跟林佑预约了盲人师傅捏脚,放松解乏。
宁谧勉强直起腰,咬牙看了他一会儿:“你怎么那么会享受啊。”
“你也一起?”
是想一起,但听说生理期不可以捏脚按、摩,脸色这会儿有些发白,暗示说:“我、我身体不舒服,现在不合适。”
林佑走在前面,闻言有些扫兴,取笑说:“你怎么总是这里痛那里痒,小小年纪身子骨这么差?”
李东放不觉得奇怪,她以前那样的生活环境能养个好身子才怪,指不定以后得怎么花功夫调理。
有了女朋友的人宁谧不指望会对自己怜香惜玉,扯了扯李东放的袖子:“我没装病……我、我那个来了……”
李东放忽地想起来上次,眉宇皱了皱,道:“上次在花园你说身体不舒服就用的这理由,看来你这大姨妈还挺偏爱你,隔三差五就会来看你一趟。”
宁谧尴尬的不行,嘟哝了句:“你不总觉得我是骗子嘛,骗子的话也敢信……”
李东放嘴角上扬,询问:“怎么处理?看医生还是送你回酒店休息?”
她有气无力说:“回去吧,手脚凉飕飕的。”
于倩忽然停住脚步,打断他们:“我照顾宁谧吧,你们男人去吧。”
宁谧刚才还见她很有兴趣,好奇问:“你不想去了吗?”
“……我不放心你。”其实是不放心李东放。
白纱随着微弱的风飘扬起来,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度假村这个季节的早晨还有些凉爽,不适合开窗。
宁谧一觉到天亮,睁开眼望着吊灯放空,依稀记得自己喝了酒,所以脑袋因为宿醉还有稍稍的眩晕。
昨天的衣服裹在身上,感觉特别的不舒服,掀开被子下床,伸手一撑就摸到件东西,白色的蕾、丝内衣躺在床边,抬手摸了摸自己,迟疑了,昨晚林佑上厕所时说要和于倩送她回来,宁谧现在回忆只能记到这里,于倩帮她脱的?
倩姐心还挺细,否则穿着睡一夜肯定要勒死了。
宁谧醒的早,洗漱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蓝格子的领带,在浴室的浴巾支架上挂着,她捏住举起,仰着头打量半天。
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昨天李东放脖子上的那条。
他平常很少把领带打那么正式,再加上从李家出来的时候他穿的比较休闲,到这后消失了一会儿便换了一身西装出现,宁谧自然不经意多看了两眼。
他的东西怎么会在自己睡觉的浴室里?
细思极恐!
但好像也并没发生什么事。不是宁谧神经大条,实在是换成任何人都不会无端猜测。
正想着门外出现敲门声,下一秒就听见脚步声。
李东放绕过客厅到浴室寻她,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领带便顿了一下。
以为她会为昨天的事娇羞,红着脸不敢跟他讲话。
没想到她却如往常一样的口吻:“你怎么有这个房间的房卡?”
“……前台给的。”
“还有……你的领带怎么在我这?”
李东放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反而眯着眼睛打量她的神色,不像是装的。
她继续问:“是不是你的?我看着好像是。”
他沉默了会儿,否认:“不是。”
宁谧眉梢一挑,“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昨天我们四个就你穿过西装。”
他无从抵赖,点了个头敷衍说:“那也可能是我的。”
是不是自己的领带还能不知道?宁谧觉得李东放这会儿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大清早想什么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叔叔你怎么了?”
李东放找了个地方坐下,渐渐想明白什么,气得笑了起来:“我没事,好得很。”
宁谧听他这么说好像是在自嘲,又好像在反讽她,郁闷地抿了抿嘴。
她扔下领带回到洗手间洗漱,磨蹭了二十几分钟也没见他不耐烦。
于倩和林佑早就起来在楼下自助餐厅就餐。宁谧刚进门就看见林佑冲他们挥手。
这会儿时间还早,餐厅没几桌客人,宁谧昨天酒喝多了,嘴里到现在都举得发苦,端着盘子夹了两块糕点,第二趟回去倒了一玻璃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