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放热了水,用暖风机烘暖了浴室,陆炤才上楼。
洗完澡后,周芜擦着头发上去。
客卧在东边,主卧就应该在西。
她推开了紧闭的门,“你有吹风机……吗?”
陆炤正弯腰套睡裤,正对着门口。
见她进来,陆炤连忙套上的裤子,随后忙不迭去拿睡衣,顾不得正反直接套在身上。
周芜咽了咽口水,上前几步。
陆炤拧着眉,倚在柜门上。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周芜歪着头,“好像一般的霸道总裁都会这么说。”
陆炤哼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呢?”
周芜指了指那张两米的大床,“然后会把女主角一把抱起,往床上一扔……”
下一秒,周芜双脚离地,眼前有些发黑。
陆炤抱起她后转了半圈走到床边,故意松了手腕,怀里的人往下掉了掉,周芜吓得伸手环住陆炤的脖子,脑袋埋在他胸前。
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陆炤身上散着淡淡的草本香味。
“扔在床上?”陆炤将人往上一抛,随后又松了松腕子。
等周芜下落了几个厘米,他才弯腰才将人接住,“你确定要扔吗?”
周芜吓得叫了一声,然后赔着笑脸求饶,“不扔不扔,扔坏了你舍得?”
陆炤勾了勾唇没理她,弯腰将人放到床上坐着,“老实坐着,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他进了浴室寻吹风机,翻箱倒柜地。
周芜在床头一口银牙都咬碎了,揪着毛巾上的商标出气。
她早就说了以陆炤这老古董性格,她就算脱光了躺床上都不会发生什么,岑清还偏偏要给她寄那些个没什么布料的内衣。
现在好了,穿都穿上了,明天要换洗,她都不敢把内衣往阳台上晾。
陆炤晚上开车回去,脑子里构想了一幕幕岁月静好的场面。
比如窗口透出来的昏黄色灯光,窗帘后的窈窕倩影。比如开门后厨房里的清粥米香,玻璃杯里温热的牛奶。又比如开门后迎面而来的一个熊抱,某人穿着睡衣揉着眼睛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然而,现实是……家里冷冷清清,乌漆嘛黑的一盏灯都没有,阳台上的窗户还嗖嗖窜着冷风。
“周芜?”陆炤换了鞋,上了二楼卧室。
他轻轻叩了几下门,里头毫无反应。陆炤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踮着脚进去。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头埋在了被子里。
陆炤举着手机照明走到床头,将被子往下拉了一节。
周芜眼睛上戴着眼罩,耳朵里还塞着耳塞,嘴微微撅起,半张着。
陆炤将人推醒,“晚饭吃了吗?”
“嗯……”周芜翻了个身,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一巴掌打在了陆炤脸上。
“啪!”
声音清脆得很,迷迷糊糊的周芜抬手摘了眼罩,揉了揉自己泛红的手背。
“你回来了?”
陆炤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活动了一下腮帮子,又问,“吃饭了吗?”
“啊?”周芜歪着头,将耳塞摘了,“你说什么?”
“我问你吃饭了没有。”
“没……”
他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周芜倒是真的饿了。
肚子里空空的,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起来。”陆炤直接掀了她的被子,周芜下意识就去抢。
陆炤手长动作快,周芜连被子沿都没摸到,整个人就已经暴露在陆炤的视野下了。
她没穿睡裤,下身只一条内裤……
“你看上瘾了是吧!”周芜没想着挡,一巴掌拍在陆炤的肩膀上。
陆炤一惊,连忙拉过被子给她遮好,“裤子怎么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