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围殴】

他当下拿出□□,就听到一声怒喝:“别动!”

话音刚落,从旁边走来一个男人,一手拿铁棍,一手勒着女孩的颈脖,慢慢靠近,女孩吓得瑟瑟发抖,脸面雪白,男人举起棍子向警车,狰狞的叫嚣:“我只找梁晏深,谁是梁晏深!”

警车副驾驶的车门立即被推开。

李队瞧着走到车前的背影,颀挺不已,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在肘间,绷紧的肌肉线条却毫不夸张,反而越发凌厉,他猛的会过神,对后座右车门边的警察示意:“你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的男人却等不住,大喝一声:“给我打!”

“下车!”李队厉声低喊。

只是电光火石的时间,梁晏深的双眼眯得狭长,十几个男人扑过来,手中的铁棍晃着缭乱的冷光,他受过严苛训练,身手矫健,猛然攥住一人的胳膊反手弯折,铁棍哐啷掉落,他出手极快又凶猛,长腿劈入对方的软腹,一时间竟是混战。

李队和另个警察来帮忙,身手略差,但比起这些用银棍胡乱劈砍的人要厉害,虽说是这个道理,可对方毫无招式,只是瞎劈,到后面便变得格外棘手,骤然响起闷声,李队回头,银棍正砸在硬硕的手臂上。

梁晏深慢慢放下拦在眼前的手臂,脸色更加的差,煞色浓深。

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渐渐暴起。

到现在都没能回家,不能看见她,加上彻夜不眠,心里的躁怒翻得狂乱,浑身凌人的戾气强势的震慑人心般,他嘴角下沉,狠狠朝对方一踹,抓住他衣襟又把人给扯回来,一拳砸进他脸骨,猛烈的砸得凹陷,破碎的鼻梁骨顿时流出鲜血,惨叫声掀开,松开手,身边袭来棍风,他眼瞳暗红的侧身一让,冲上前握住对方手腕,几样擒拿招式,将混乱迅速解决。

这边,李队长也解决了为首的人,用手铐扣住他双手,让他蹲在地上,再看向坐在旁边瘫软的女孩,打电话通知公安增援。

打完电话,李队走过来:“你要不要紧啊?”

梁晏深甩动起手腕,眉眼冰冷,还慑着危险漆黑的煞气,掏出手机点亮,李队见状不再说话,走开了,他便专注地盯着屏幕上的小艾笙,她黑亮的眼睛,看进他的眼底,满眼的躁怒隐忍住,渗出炽热,慢慢柔软。

他下颚线松开些,又绷住。

这时,空气里炸开吼叫:“你们都不是好人!”

蹲在地上的男人露出脸上的淤青,目眦欲裂:“为杀人犯找辩护律师,你们该死!”身体往前动了动,死死瞪着梁晏深:“尤其是你!真想知道你他么老婆死了会是个什么心情!!”

梁晏深所有的克制瞬间爆裂。

他抬起头,神色很平静,平静的带着从未有过的凛冽,整个人漆黑阴暗,收起手机,平声道:“你再说一遍。”朝他走过去。

“你,再说一遍。”

李队暗道不好,急叫:“梁晏深!”

可是她听不见,眼睫依然弯着他喜欢的弧度,又密又长,乌黑的长发间露出脸颊,睡容恬静。

温钰低笑,舍不得眨眼,指尖捋起她小巧的耳垂,逐渐捋到颈窝,低头亲了亲,又从被子里握住她双手,放到被褥外,按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啄。

到了现在……

才是真正的安宁。

张嘴含住她指尖,用牙齿咬咬,温柔而细缓,慢慢地吻到她的小臂,来到颈间,经过下颔,最终停留在那双软唇上方。

有香味袭来,甜丝丝的。

心陡然一悸,用力压制住呼之欲出的癫狂,不能太急,他默默念着,将脸微偏,在她唇角吻了一口。

真软,温钰喉结动了动,身体往下挪些,薄唇重新贴上去不肯动了。

这是他第一次亲人,他幻想了这么多年,唇齿间充盈着甜味,缭得浑身都发紧,耳根温热。

窗外的天空渐亮,晨光熹微,朦胧的光片斜在墙上。

艾母推门进来,就瞧见女儿盖着棉被平躺着,睡得沉,鼻息匀细清晰,不经意看到床头柜上的餐盘,半点饼干屑都没有,不禁失笑,这丫头打小喜欢吃甜食,也不管牙受不受得了,以后还是不能惯她,于是放轻手脚过去拿起餐盘和水杯,重新退到门外,关上房门。

她来到厨房,把东西放进洗菜池里清洗,没多久,艾父伸着懒腰下楼,穿着棉睡衣:“丫头还没起来?”

艾母立刻横他一眼:“小点声,笙笙还在睡着。”

艾父点点头,抿住嘴疾走到院子外取报纸,随性的挠下乱发。

等到日头升高,白墙上的日光明亮的晃眼,艾笙才睡醒过来,迷蒙的抱住棉被翻身,面对房门,打出一个哈欠,眼角泛着晶亮泪珠。

陈旧的木门已经生出裂缝,还粘着挂钩,小时候用过的单肩包挂在上头,曾经用透明胶贴过日历的胶渍也在,她睁大眼睛,才发现在自己的家里,不是在租房,腾地坐起身,开心的伸个懒腰,挪到床边穿鞋。

已经十点多,她打扮妥当,下楼就听到电视声,艾母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坐到母亲旁边来,出声问:“妈,爸爸呢?”

艾母抬起头:“出去买菜去了。”继续削苹果皮,笑起来:“饿了?你昨晚吃了那么一盘饼干,应该不会很饿吧。”艾笙是吃了不少,不好意思的弯起眼,没有多想,但艾母瞧她的样子,皱起眉,温声细语道:“晚上还是少吃点甜的。”

艾笙就起来:“早饭做了什么?我去热。”溜向厨房。

艾母含笑的眼神便跟着她:“锅里有绿豆粥,冰箱里还有包子。”

半合的窗帘,一束日光照着墙上大幅带框的照片,里面的女孩笑得明艳,崭亮的像是近期才拍的。

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