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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大反派 叶火 3353 字 9个月前

“棠棠,出来喝点粥。”易枭说话之间,嗓音中透着暗沉地哑。

易棠棠隔着被子听到他的声音,心口一紧,脑中不自觉地飘出刚才的画面……

她用力摇头,甩开脑中的场景,抱紧了被子,决定当一只没用的缩头乌龟!

“汪汪!”

毛豆蹲在易枭脚边,见棠棠主人居然没反应,忍不住大吼了两声。

易棠棠闻声,愈发搂紧被子,暗暗决定将毛豆豆归为易枭一个阵营。

毛豆瞧着棠棠主人听了它的叫声居然不动,它不明所以地用爪子勾了勾易枭的小腿,黑豆眼亮晶晶地望向他:一笑,快看看棠棠怎么了啊?

最终,一心装死的易棠棠还是被易枭从给她无限安全感的被窝里掏了出来。

易棠棠后背枕着靠枕,半坐在床头,看着易枭手里的粥碗,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哥,我有力气,我自己喝吧?”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个吻让他的气全消了,如今他的眼里,一片温和的柔光。

“我喂给你。”易枭不容置喙地说。

啪!

温和、柔光?不复存在的!

易棠棠用力咽了口唾沫,眼神四处乱瞟,在白瓷勺探到了嘴边,她才不自在地张开口。

按理说从前她可是懒得经常央着易枭给她喂饭,可现在……她觉得哪哪都不对。明明是香味四溢、软糯可口的肉粥,她根本食不知味。

易棠棠艰难地咽下口里的热粥,不抬头都感受得到他的目光像是找到了据点般地一直扎在她身上,不自在和窘迫感在秒秒钟里生根发了芽,疯狂地生长着。

一股热血冲到了发顶。

易棠棠将红到脖子根的脑袋抬起来,看着眉目清淡的易枭,她心虚地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后,张口道:“哥,要不你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吧,我们就当没它发生?”

说完,她讪讪地笑了起来。

易枭闻言,执着瓷勺的指尖一顿。

时间恍若瞬间拉长,她清晰地看着他眉心微微皱了起来,浅浅的褶皱令他清冷地脸愈发沉着。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下,闷闷地发疼。她仓促地错开视线,对刚才的话竟有些后悔。

易枭眉间的清愁快速散去,他撩开眼皮正正地看向她,薄唇开合,声音坚定:“忘不了,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毛豆。”她抿出一个笑容,翻了个身面向它,本来安份躺在地毯上的毛豆顺势凑了过来,将黑黑的大脑袋压在床边,探出长舌头舔了舔易棠棠伸出来的手。

毛豆的舌头又软又烫,舔在手心有点痒。

易棠棠笑着躲开它的舔舐,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一本正经地出言问它:“毛豆豆,你之前那么脏,洗澡了吗?”

毛豆拱起壮硕的身子,尾巴飞快地摇晃着:“汪!”洗了,一笑洗的!

有一。易棠棠轻笑起来,知道毛豆这样肯定是在叫哥哥易枭。

不到半分钟,门外传来轻响。

易枭开门进来,毛豆瞬间从门口跳开,舌头甩出嘴角跑到易棠棠床边,又四脚腾空地跳到易枭身旁,浑身上下散发着呼唤雀跃的气息。

“毛豆出去吃饭吧。”易枭任由它在身边扑腾够了,开口道。

“汪汪!”完成了重要任务,毛豆自豪地赶赴自己的全肉宴!

走了热闹的毛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易棠棠见易枭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也不正眼看她,只动作冷淡地顾自倒水。她闷闷地咬唇,从被窝里掏出手,去扯他衣角。

见他不理,她噘着唇软软地出声:“哥哥。”

易枭倒水的动作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水将要漫过水杯,他猛地回神,收臂停了动作,眼神复杂地侧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紧抿着还是没接话。

易棠棠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之前的气根本没消。

易枭即使她生气,也只会冷处理,僵着一张脸不和她说话,也不和她笑,除了这些,从前该做什么,现在依旧继续。

等易棠棠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般靠在他的胸口,故意折腾地一小口一小口将温水喝完,她偏过脑袋去看他的眼睛,故意不满地咂了咂唇:“我还要喝。”

易枭避开落在她莹润唇瓣上的视线,薄唇抿地更紧了两分,没将怀抱中的她放下,只偏过身给她又倒了一杯水。

连喝三杯,喉头的干涸感早已褪去,久睡之后懈怠的力气也一点点复位。

易棠棠见易枭将杯子放好,作势要将她移出怀抱,她吞了口唾沫,心头给自己打了个气,迅速翻个身将自己彻底投到他的怀抱中,双臂展开紧紧环住他的腰。

易枭胸口一震,酥酥麻麻又夹杂着某种喜悦激切的情愫一起冲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忍不住呼吸加重。

“哥哥,你不是答应了我不生气的吗?”易棠棠鼓着脸颊,将埋在他的胸前的脑袋抬起,仰着脑袋朝上看他。

易枭的视线胶颤在她身上,已经挪不开。他眸色微微发沉,用力克制着轻喘的呼吸,喉头滚动了一下。

“我反悔了。”

他磁性的音色中带了点冷调,萦绕在她的耳侧。

易棠棠听罢,轻声哼唧了一声。

她垂放在他胸前的视线半带犹豫,随后想到了什么办法,眼睛一亮。

她将搂着他后腰的手撤开,转而攀着他的胸膛肩膀,慢慢从床上半坐起来,原本被她披在后背的印花被子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洁白的床面上,宛如花朵点缀。

易枭察觉她又来折腾自己,内心轻叹,还是伸出一只手轻搂在她的腰上,控制着她跌跌撞撞的动作,他的视线落在散开在她背后的被褥上,眸子愈发深邃。

他原以为自己还和原来一样能够忍住,可当两人呼吸相触,他脑子里的那根弦还是崩开了。

“棠棠?”他急促出声,却再也控制不住声音里的轻喘。

她和他贴得太近了,近到即使他不刻意去瞧她,余光里却全是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