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小袁打电话来说老孙找她有事,她就把最后的任务交给了他们夫妻两个,然后自己带着秦力回去忙自己事去了。
从头至尾秦先生就是个陪客,不不不,他连陪客都不算,每进一个地方,他都是说:“嗯,我在这里等你们吧。”
然后等她们出来的时候,他不是悠闲地在喝咖啡,就是在游戏室里玩游戏,有时候买东西她和猫猫都选择不下的时候问他意见,打他电话,他也过来,抖抖衣衿,兴致勃勃得很:“确定要我挑吗?”
然后挑的一色的黑白灰!
许慕晴提醒他:“人家这是做婚房用的。”
他就问她:“婚房里就不能用黑白灰?那婚纱是什么?”
说得她们好无语,关键是,还竟让她们无可辩驳,觉得好有道理!
在她张口结舌的时候,秦力嗤笑她,说:“品味太低。”
尼妈,这样的职员!
猫猫于是笑:“许慕晴也只有你家才有了。”
真的只有她家才有了!
两人打车回办公室,秦力不停地打着哈欠,还嫌弃地说:“以后这样的事不要拉我来了。”
许慕晴给他噎得荡气回肠:什么鬼,明明是他自己要跟来的好不好?
于是假假地一笑,说:“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辛苦您了。”
秦力大喇喇地点头:“嗯,知道就好。要不晚上就请我吃餐好吃的吧。”
遇到这样的人,她直是没有太多辄,不好打不好骂,甚至连赶都不好赶,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的有需要到他……他这人一看就睚眦必报得很,得罪他,于她肯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她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不能得罪他也不想搭理他,许慕晴扭头看向窗外,这个城市,已经完全消除了那夜暴雨的影响,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照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灼灼泛着刺目的光。
耳边秦力又打了一个哈欠,他似乎是真的困倦极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身材高挑的他,使得车厢都显得异乎寻常的逼窄,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歪头半靠在那儿睡着,到后来,就直接往她这边倒过来了。
许慕晴觉得肩上一重,回过头,就看到了秦力陡然放大的俊朗的脸。
他离她如此之近,以至于她能很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修长挺直的鼻梁、还有皮肤上面细小的绒毛。
鼻腔里一时间充斥的都是属于他的,迥异于萧方舟的,另一种男人的气息。
不是香水味,也没有烟草味,就是那种干净的,清爽的味道。
许慕晴像被烫到了似的弹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将他的头戳离开了自己。
不想不知道是力道没控制好,秦力被她戳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拍开,说:“别闹,让我睡一会儿!”
然后一把将她捞过来,抱着她的腰,枕着她的肩,舒舒服服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后,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