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她是谁?”
苏卿卿好奇的问了一句,水流萤转过头来,故作神秘。
“诸位难道猜不出来吗?”
一时间皆是小声私语,苏卿卿有点莫名其妙,转过头来看宿玉,那表情,似乎宿玉也是知道的,大家都能猜到,这么一个美人,却是谁呢?
“天下之大,又在京城,敢如此兴师动众的,除了丞相之女,还能有谁。”
看在座人的神情,大约都是这么猜的了,苏卿卿了然,想来这人,自己肯定没有见过,宿玉说的对,天下的人,相似太多。
觥筹交错间,又有人提及丞相之女,“丞相千金为何深夜在碧水岸抚琴,这可有什么说头?”
水流萤喝了两盏酒,再不肯回答。
“曲水流觞,谁解其中意,故人已去,残梦留存,物是人非,却只愿朝暮年年。”
听上去云里雾里,苏卿卿喃喃,“怕是在等她的情郎吧。”
众人哗然,宿玉身子一滞,缓了笑意,“卿卿莫要妄言,丞相千金之事,岂是我们能妄加猜测的。”
“无妨无妨,今天只是赵某人的家宴,诸位放松,跟朝廷无关,莫要紧张。”
赵恒起身举杯,明月当空照,映进酒水里的那轮明月,随着水光晃动,逐渐破碎淋漓。
苏卿卿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微雨未停,她循着习惯去喊乌云月,门开着,她快步走了进去,被子叠放整齐,桌上的杯盏也都没有半分喝过水的痕迹,他的衣服行囊全都不见,苏卿卿忽然觉得胸口空了一大片,开口想喊他,却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她四处查看,却没发现乌云月半点踪迹。
宿玉走了进来,头发上沾染了雨丝,他手里捏着一封信,苏卿卿以为是乌云月留下的,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宿玉摇摇头,“不是师父。”
光亮的眸子瞬间灰暗,苏卿卿走到院子里,似乎看见一个人穿着白衣在那掬水洗脸,姿态从容,面容高洁,她走过去,手却被宿玉拉住。
“卿卿,那是幻影。”
果然,随着她话音落地,那白影已经不见了。
“师父去哪了,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