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无忧一身轻,我们道家,不需如此凡物。”
他说什么苏卿卿都会听,所以跟赵恒道了谢,也没再追究,赵恒晌午去了一个朋友家。
晚上一起用饭的时候,跟乌云月提起朋友家的密事,着实骇人听闻。
那朋友年纪三十有余,这几年娶了几房小妾,全都陆续惨死,一直没能找到凶手,只有正房一直安然无恙,只是正房无子嗣,身体不宜生养,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赵恒私下说,那朋友怀疑是自己的正室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能安心,如今小妾也不敢纳了,他那六旬老母亲却是不依不饶,非要让他娶几房小妾传宗接代。
母亲与妻子,两相为难,这朋友找了赵恒过去吃酒,肚子里的苦闷倾泻而出。
“赵大人,这件事并不难,你只消带我们师徒二人过去,保准药到病除,只是,赏银的事情,你要跟你的朋友交代好,万不能少于郡城钱怀安大人给的数目,总归是泽州,对吧?”
苏卿卿眯起眼睛迎着外头照进来的光,咧着嘴一边笑一边吃饭。
乌云月放下碗筷,郑重说道。
“卿卿,咱们的银子不是还没用完呢,不用这样着急接活。”
“有备无患啊,师父。”
前夜,乌云月新学了忘忧咒,给自己的徒儿试用一番,那日的云雨,果然被她忘得干干净净。
“对呀,我竟忘了,府上住了高人,云阙道长,劳烦你去帮他看上一看,如今我那朋友,夜夜难安,既想娶小妾,又怕娶回来害了人家。
不娶自己的老母亲不允许,娶了,还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正室,总而言之,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不敢见妻子,不敢见母亲。”
赵恒只差上来抱住乌云月了,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想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尽心尽力。
“如此,贫道过去看看即是,赏银的事情,赵大人跟卿卿谈妥便罢。”
苏卿卿喜上眉梢,颠了颠钱袋里的银子,分量不轻,如果这次赏银丰厚一些,那么他们两人也好攒足银子去找宿玉,听闻泽州,宿玉还是没有来过的,那么,过几日,他便有可能过来。
三年未见,也不知道曾经的那个清冷少年,如今长成何种样貌,想来,定不会差了。
赵恒这个朋友,是泽州一位布商,祖上三代都做布匹生意,只是家中男丁不旺,父亲和祖父早早去世,现下府中还有自己的老母亲,妻子。
“吴义,看看,我给你请来两位道长,替你驱邪避难。”赵恒大马金刀跨坐在凳子上,乌云月和苏卿卿将将进了门,他已经喝上茶水了。
被叫做吴义的那人抬起头,果然愁苦。
他起身,对着乌云月和苏卿卿行了礼,客气说道,“这种事情,恐怕道长也无法子,家门不幸,至今无所出,妾室们一个个撒手而去,现在就算是我有心纳妾,也没人敢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