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阙道长,小翠是被夫人冤枉的,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可是没人敢说,因为,因为小翠被大人强行侮辱了。”
阿福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什么东西,苏卿卿震惊,那个到现在还没露面的县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错事,却要他人承担罪孽。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乌云月应该问,小翠难道是被夫人杀害的?
可是他没有,他走过去,好像无事人一样,“阿福,那你为何敢跟我说出小翠的事情呢,你跟小翠,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阿福一愣,手不由得捏着自己的衣摆,来回揉搓。
“云阙道长,你这是何意,我跟小翠清清白白,你不要说这些话,让有心人听去,只会更加诋毁与她。”
他变了脸色,神情也不似刚进门那般友好,脸上额头青筋暴露,好像被揭开了什么伤疤,刺痛他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贫道掐指一算,你跟那个小翠,应该是认识且相熟,昨日我替她超度,听闻冤屈,仿佛隐隐约约听到有个叫阿福的人被她牵肠挂肚的念叨。”
“她真的这样说了,真的提起我了,云阙道长,她说什么了?”
阿福激动的上前,眼睛里的雾气更重,这会儿到没有掩饰什么,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关心小翠。
“道长,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小翠是枉死的,一定是夫人害死了她,她记恨小翠跟大人之间关系密切,记恨所有围在大人身边的丫鬟,出了小翠,以前帮大人整理书房的那些丫鬟,全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小翠的尸体被找到?”
“对,若不是这位道童发现井里的异样,也许,小翠的手尸体也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
阿福提起朱拂,心里似乎有着无限怨恨,恨不能当场抽筋扒皮,总之,咬牙切齿,面露凶状。
“阿福,你进县令府有多久了?”乌云月的问题,总是如此拐弯抹角,让人着实摸不准思绪头脑。
“有三年了。”
“因为恩情?”
乌云月漫不经心撕拉自己破损的衣袖,偶尔抬头看看阿福,真如他想的一样,阿福是当初被县令钱怀安救了,来到府里做家丁报恩的。
一来有个好前程,二来时时刻刻守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踏实。
“恩,你先下去吧,阿福,今日我问你的话,切记,不要跟旁人提起。”
乌云月走到屏风后面,拿了一件道袍,进去比划了几下,复又伸头出来,一脸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