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甩着拳头，说道：“真疼。”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怎么会感觉到疼痛？

他急速地在脑中翻阅经文，数十息之后，想起《凡文经》中一处注脚提到：凡修行者踏入人类世界，境界归零，便是天道。

所为天道，便是上仙老祖定的规矩。

早在天地分离之际，上仙老祖们为了隔绝玄冥界域的强者侵扰人类繁衍，阻碍历史进程，便定下此规。

“岂有此理。”谷一川愤恨说道。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老大戴上了虎指，左右扭动脖子，发出咔咔声响。

谷一川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人在，冷冷看向他，“长此以往，脖子会变弯的。”

老大以为他在示好讨饶，冷笑道：“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长臂推着铁拳，铁拳顶着虎指，虎指上发出嗜血的晶亮，直逼谷一川的胸膛。

咔嚓一声。

两团黑影撞到了一起，一人左肩低，右肩高，身体斜着，脖子弯了，从背后看去，甚是滑稽。

再从前面看去，铁拳落了空，一人正好站在他身旁，右手劈向了那人左肩。

不多会，老大便斜斜地倒去，空留谷一川一人站着，有些孤冷。

容墨琳看着这一幕，又惊又喜。

一股酸疼从手掌传至心间，谷一川喊道：“真疼，真疼。”

但意识到容墨琳的存在，马上又恢复成英武的身姿，对她说道：“以后晚上别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说完，转身便走。

“姐。”容墨琳刚喊出一个字，又急忙收住口。

她震惊过度，而且刚才还被吓得不轻，有些语无伦次，看到长发披身的谷一川才直觉想喊姐姐。

可刚到嘴边，又马上意识到不对，想到他的声音，又想到他身姿和手段，不管是谁都不会把他看作女性。

虽然灯光昏暗，但隐约透过来的光还是照亮了那张英俊的脸。

“小哥哥，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谷一川一怔，刚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