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看着王华走向柳琴络,不知对柳琴络说了什么,柳琴络露出满意的笑容,对闫清遥遥一笑,便跟着王华走了。
闫清松了一口气,准备去找宸王二人。
王华带着柳琴络往佛堂走去。
柳琴络知道自己会去袁嬷嬷那儿,她与嬷嬷的感情十分要好,想必这一世也一样。柳琴络转头看向身旁目不斜视的王华,心中暗暗计较。
“王总管,你放心,王爷他一定会得偿所愿,只要有我在,他一定会早登大位。”柳琴络笑容高贵。
王华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柳琴络,柳琴络与他对视,却见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来人,堵住嘴,送去暗房。”
暗房是王府的牢狱,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柳琴络一惊:“你大胆!你竟敢……唔!”
几个孔武有力的仆从堵住了柳琴络的嘴,将她五花大绑,就这样从佛堂的大门前拉走了。
王华掸掸袖子,回头看了一眼佛堂的牌匾,抬脚往王府的前院去了。
“起来!”卫良娣肃然了脸色:“如今的事也是我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珍儿从地上爬起来,卫良娣对闫清再次行礼,扶着珍儿的手转身离去。
“王爷,人已经走了。”王华提醒道。
闫清回过神来:“走吧,出宫。”
闫清负着手往宫门走去,脑海里不断回想那日林语棠的话和刚才卫良娣的话,愁眉不展。
一路走到宫门口,待王华掏出宫牌的时候,闫清突然道:“去东宫。”
没等王华反应过来,闫清便转身往回走。
再次来到东宫,等宫女进去禀报后,闫清被人带进去,见到坐在凉亭里独自下棋的太子。
太子见到闫清甚是欣喜:“你怎么来了,坐下来下盘棋?”
闫清走进凉亭坐下来,太子将白子的棋篓推过来。
闫清捏了枚白子在手中,许久没落下去。
一着急就给忘了,他压根不会下棋!能换成五子棋吗?
闫清随便找了个空处落下,太子轻声一笑,将一枚黑子落下。
闫清更快地落下一子,太子一愣,笑道:“我已经赢了。”
“……”合着你就是拿了个马上要赢的棋局给我吗?
闫清干脆将棋篓一推,道:“太子,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件事情。”
“哦?你但说无妨。”太子笑盈盈地问道。
闫清本以为太子和他不过是表面上的交情,今日说不定会碰一鼻子灰,没想到太子现在看来居然还挺高兴?
此为防盗章人群中静了下来,柳琴络也在此时悠悠转醒,眼睑半阖,幽幽望向闫清。
柳琴络以一个勾人心魄的姿势躺在地上,发丝湿淋淋地贴在脸上,一点不显狼狈,反而有种柔弱的美感。张牙舞爪的王冉慧顿时被比得俗不可赖。
闫清眉头一皱,抬头看向王冉慧。
王冉慧不是来逛园子么,怎么又招惹上柳琴络了?
王冉慧见闫清蹙眉,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柳琴慧:“不是我,她自己冲撞上来的!”
“王爷!明明是王小姐走得急,琴络不小心撞了上去,被王小姐踢了一脚后就晕过去了,王小姐还说要将她杖刑呢!”方才跑来求救的小丫鬟泪眼婆娑地跪了下去。
“放肆,容得你开口诬蔑?”宸王冷声打断了丫鬟的话。
王冉慧又惊又怒,闫清来不及阻止,就见她指着那丫鬟道:“给我把这个乱说话的拖下去打死!”
闫清和宸王同时露出了个头痛的表情。
这智商,斗不过柳琴络也情有可原了。
闫清转头看向王华,示意他出面处理。
王华会意,干咳一声,将所有目光聚过来:“王小姐是贵客,这丫鬟言行无状冲撞了王小姐,但王小姐菩萨心肠不做计较了,你们把人抬回去医治吧。”
王冉慧吃了亏不肯罢休,还想冲出来说个什么,被宸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闫清记得,小说里柳琴络第一次与王冉慧遇见时,也是被王冉慧打得半死,最后男主出现救人,怒不可遏地想要打死王冉慧,结果被宸王制止,男主因此和宸王打了一场,兄弟不和的传闻也就此传开。
而现在,闫清不仅不会像原身那样做,还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王冉慧一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怎么能够一脚就把柳琴络踢得浑身是血?而且王冉慧是来逛园子的,又不是逃命,怎么会走得那么急,就被柳琴络给撞上了?
“王爷救命,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正因为王小姐是燕京来的贵客,奴婢们才不敢怠慢,不过是撞了她一下,她就要琴络在石子地上磕头认错,依旧不肯罢休,王爷您要是走了,琴络也就活不了了!”那个小丫鬟膝行几步,拉住了闫清的衣摆。
闫清无奈地捏捏眉心,恰巧又撞见柳琴络那双含情幽怨的目光。
闫清觉得,柳琴络这个人要是一直不处理妥当,以后怕是会出事。虽然他还不清楚柳琴络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二哥,你带冉慧先去别处逛逛,我待会来找你们。”
“嗯。”宸王神色和缓许多,带着王冉慧走了。
看着宸王二人走远,闫清低头看去,那个小丫鬟还拉着他的衣摆哭哭啼啼,十分敬业。
“演够没有?”闫清脸色一冷,小丫鬟便愣住了。
“王华,把府里的大夫请来,当场验伤。”闫清道。
王华闻言便走。
“不行!”本奄奄一息的柳琴络迅速坐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襟:“你当真要如此?”
那眼神饱含幽怨,仿佛闫清背叛了她一样。
王华停下了脚步,闫清道:“还不快去!”
“不许去!”柳琴络从地上站起来,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哪里还有方才虚弱的模样,浑身还迸发一股睥睨众人的气势,她直直盯着闫清,道:“都退下,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说实话,闫清有那么一秒的怂。毕竟柳琴络身上迸发的气势完全不是个丫鬟该有的,甚至比他这个王爷更甚,仿佛已经位于万人之上了许多年,不容旁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