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方才痛得抽絮的感觉消除了大半,而赵清漪也收了功,呼出一口浊气。
“太子妃,我已不欠你,我心已安,你该当如何,你自己想清楚,事已至此,你能作为的事已经不多。”
不论如何,她总是沾染以妾的身份将妻拉下马的事,这很颠覆她原有的三观,心中总有别扭。现在来缓她痛苦,若能点醒她,太子妃在最后的时间里走对一步路,对她也算是好的了,不要一辈子就是个笑话。
做人就是这么矛盾,赵清漪可以从容承受骂名,只要自己心安。
说着,理了理衣襟,朝郭延锦揖了揖手表示告辞。
太子妃转过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此时面对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可怜结局,思维却清醒了许多。争是无用,也绝无可能拖着别人一起死。
太子妃抬头看向郭延锦,说:“殿下,你想怎么处置我?”
……
此时已经开春上朝,下午才回东宫,郭延锦却不及召见东宫属臣,直接来了赵清漪的院子里,她正练过武后正自饮茶。
他来此从不带他那庞大的“尾巴军团”,习惯性担心被打脸或她捅什么篓子。
赶了冷香、凝香了院子,郭延锦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说:“我正有事与你商量。”
赵清漪淡淡道:“你还没有将事告诉你父皇?”
“此事干系太大。”
“不舍得李家和范家?”太子妃的外祖家姓范,也是清贵官宦世家。
郭延锦没有想到她如此直白,脸色微沉,说:“不仅仅是李家和范家,我东宫护不住进门来的女子,刘家、韩家之女已然不孕,此事捅出,她们便是家族弃子。孤……”
郭延锦此时已然不敢小看她的判断力,而此事关系内闱,他也难以拉下脸来和别的外臣商量,想来想去反而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坑女可以说一说了。
“妻族满盘皆输?”赵清漪浅笑道。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