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冷笑:“还是圣约翰女高的呢,真给的母校丢脸,退学之后,原形毕露。你呀,也就这点出息了。”
苏若雪还要反驳,赵清漪却微微一笑,冲张贤说:“张公子,下回若有缘再见,希望你不要带条疯狗好。”
张贤当然也感到了苏若雪对赵清漪的敌意,又想今日的脸面都被这个女人丢尽,虽然他很惊艳她的颜,也愿哄着她,却是并不想要她这么丢脸。
这是连倭寇都吊打的巾帼英雄,苏若雪以为自己是谁呢,赵清漪会和她进行女人间的绵里针模式或者吃个暗亏?
那是后宅女人的相处模式。
苏若雪被张贤严肃警告地瞪了一眼,心中委屈万分。
赵清漪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下和卫羽一起出了饭店,张贤和苏若雪在后一步。
司机开着车过来接人,赵清漪正与卫羽握手告别,既然是干正事,她也不会失了礼节。
……
苏若雪跟着张贤回公寓时,张贤就对她今天遇上赵清漪时的表现很不满,说她得罪了人。
苏若雪说:“原来你还怕个女人吗?”
本来对男性来说,尊严要紧,定不会让女人爬头上去,但是苏若雪忘了,那紧紧是对普通后宅女人而言,一般男人不会让后宅女人爬头上去。
但是在武则天当皇帝权重之时,会有大臣想要爬到武则天头上去吗?他们最多最想拥护李唐复位。
同理,赵清漪自己是老板,自己打倭寇,自己是“种花神龙号”的发言人,而不是她的男人。
张贤不禁怒道:“你少给我折腾!我知你出身低微,眼界有限,既然如此,你就老实一点,我不会亏待你。但人情交往上面,你不懂,就不要拖我后退。赵小姐是什么人物,你也想跟她争奇斗艳?”
本来苏若雪是装得很完美的,但是强烈的女人嫉妒心和扭曲的三观让她一遇上赵清漪的事就破功,也实在是赵清漪现在的名号响到让她无法忽视。
如此张贤虽然好色却也清楚她某些心思实在和名门闺秀差距太大。
苏若雪说:“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贤看看她那副神态,说:“保境安民,毁家纾难支援抗战难道不是了不起吗?她出钱出力打倭寇,你又使了多少力?你要跟她比吗?”
苏若雪说:“她不就是有钱吗?”
张贤说:“有钱就了不起了,你有钱吗?你有钱的话,会用来抗战吗?”
苏若雪扭开头闹脾气,张贤也懒得哄,送她回到公寓,自己也就不上去了,而是回了张家。
看着张贤远去的车,苏若雪更是一阵气闷。
这场战争没有拖很久,苏若雪有张公子的宠爱,便是她也没有太过害怕。
本来她觉得一切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只要把控得好,她就能嫁进张家。
可是到了二月,她却看到了各大报婚连篇累牍对赵清漪的采访或者事迹报道。
当自己终于光鲜亮丽,让富贵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时,过上富足安逸的日子时,那个恶毒的赵小姐成为了种花家民族巾帼英雄。
她不是让某一个或者多个富贵英俊温柔的翩翩贵公子爱慕,而是让全国人民尊敬崇拜,让世界为之震动。
张公子——张贤,虽然不是什么英雄,也很自私,也少不了崇洋,但到底还是没有认为自己是洋人,他能清楚知道自己流着种花家的血。
在不是生死利益威胁的情况下,自己的民族有这样的英雄,还是个身家雄厚的美丽少女,当然也感兴趣得很。
每每有赵清漪消息的报纸,他都会买,看了之后少不得和别的男人一样夸夸其谈。
这些事,作为同居女子的苏若雪当然知道,每每让她郁闷不已,当她说了一句赵小姐性子风流不安分,受到了张贤的朋友的毫不客气的diss。
还有人笑称她是女人心眼小,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像别人也做不到,没有国家民族的大局观,只会小心眼嫉妒。连张贤都十分不认同她那样说赵小姐。
今天,张贤带她在一家本地菜馆吃用,这里的鱼做得好。刚用完饭,张贤还想去舞厅跳舞,两人就起身离开。
一开门,见到对面小包厢出来的人,苏若雪不禁怔住了,而张贤也不禁睁着眼睛细看。
除了对面的少女气场强大,打扮与众不同,气质高华隽永,容貌秀丽之外,当然是这个模样和报纸上的对上号了。
追星或者偶像崇拜并不是好男人的才有的,渣男或者凡人也会有这样的心情。
这世间到底凡人多,如果凡人就没有这样的心理了,现代那些明星也要失业了。
张贤的心情激动,苏若雪作为他的枕边人当然知道,心中大为不安,更多的是对这位总是害她的赵小姐的厌恶。
贱人装什么英雄,怎么就没有被脚盆鸡的炮火炸死呢?
苏若雪先一步上前招呼,笑道:“这不是赵小姐吗?”
赵清漪是这时见到任务对象还是有些讶异,近段时间她忙得都快将她忘了。
她每次穿越,就没有认认真真围绕任务该有的路线走过。
赵清漪却故意说:“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苏若雪脸上美丽的笑容僵在那儿,心中恼恨,嘴上却道:“赵小姐贵人多忘事呀!哎呀,这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我以前还一直以为容少爷或者白先生是你男朋友呢,后来又以为林先生是你男朋友。竟是我误会了,原来这位才是真命天子。”
苏若雪并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崇拜赵清漪,就是要他看清赵清漪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赵清漪仔细盯了苏若雪半晌,才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苏姑娘。虽然你曾经是倾城的同学,不过,像你这样人品的女性贴上来跟我套近乎,我很不舒服。你刚才讲的话,无非是要向在场的男士们证明我是个滥交的女人。需要男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想要所有男人拜在你的裙下,然后得意洋洋轻贱所有其她的女性,是你这种人品的女性的追求,不是我的。道不同不相与谋,以后遇到我,滚远一点。脚盆鸡我都敢杀,你算个什么东西?别把客气当服气,登鼻子上脸的,倘若惹得我心烦了,照样弄死你。”
说着,赵清漪转身就走,她就不拐弯抹角,对付这种人只有一捅心到底,才是对她们最大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