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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恒与王楚回到学校,在学校大礼堂向着同学们说了赵清漪已经托青龙帮的林大当家和市长打招呼了。赵清漪的名号可能还是在商界和女人圈中流传,但是青龙帮在江海的名号就是响当当的了,大家都叫他江海的土皇帝。
特别是他在洪门内部狠狠打倒了金钱帮后。
他都出面了,几个同学应该没有事,不过听说江海的土皇帝都卖赵清恒的妹妹面子,同学们看向赵清恒的眼神都怪怪的。周宁老师和许瑾老师也眼中划过异样。
这时校长也过来了,劝大家先好好学习,不要再轻易上街了,同学们的心情很沉重低落,想起东北,想起身陷牢狱的同学,不禁潸然泪下。
王楚突然站了出来,说:“哭什么?我们种花家还没有亡呢!上街本来就不是我们该做的事!”
忽然一个学生道:“王楚,你胡说什么!你就要眼睁睁看着脚盆鸡肆意侵略我们吗?”
“对呀,不让我们上街,让我们冷血,还是静静地等待当亡国奴?”
王楚骂道:“要抵抗脚盆鸡,可以去上军校,逐步将脚盆鸡真正打倒。可以去赚更多的钱,资助前线,让为国而战的将士们吃饱穿暖,给他们买最好的武器。努力读书,造出国之利器,镇慑世界宵小。如果没有读书天分,可以努力种粮食捐到前线;可以推着独轮车帮将士们运粮食。这些都比上街轻松走两步有用!只因为上街最简单最轻松不用吃苦,所以就上街,不是懦夫是什么?我们都是懦夫!”
赵清恒讶然地看着王楚,王楚说:“赵清恒的妹妹……都看不起我们呢,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群怕为种花家吃苦,只会轻松上街走两步、喊两句的懦夫,对种花家没有什么用处的人。”
赵清恒看看同学们,忙说:“妹妹也没有别的意思……”
李校长本来打算走了,听到王楚的控诉不禁顿足,这时回头,再走到这群刚上高三的学生面前。
“王楚同学说的没有错,如果你们真的关心时局,就成为一个真正于国于家有用的人吧。”
李校长说完,又看看周宁,王楚、赵清恒都是他的学生,还有他领导的读书会都是一群激进少年。李校长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最终还是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事他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而同学们对于赵清漪“看不起”他们,也是五味陈杂,羞愧居多,便是有不服气的,也没有能力底气去她面前叫板。她年纪比他们大部分人还要小,却已经是自己撑起一片天的人了。
她讽刺他们的那些话,其实他们口头上的反驳是那样无力。
而学生们由原来的不服气,到最后还有点崇敬,比如王楚受到刺激,决定高中毕业就去念军校。
这一波的时事,与赵清漪本尊位面相差无几,让国人扼腕长叹,在燕京、江海等大城市掀起了学生游行向民果政府请愿,又向脚盆难抗议的高潮,然并卵。
如此过了两天,赵清漪是一边难过,一边撑着管理厂里的事,容耀廷看到她时欲言又止,她却只和他谈公司的事。
二十五日上午,赵清恒、王楚两人却匆匆赶来公司求助。原来当日他虽和同学们说过抗议无用,唯有学习知识文化才能让种花家强大。可是这是一股个人难以抵抗的潮流,看到别的学校的同学一个个上街,他们哪里还按耐得住?
结果去了民果政府门口,与警察发生冲突,赵清恒的同学张择、向武、王俊山被民果警察抓进大牢里去了。
赵清恒述说了来龙去脉后,赵清漪淡淡看向赵清漪:“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赵清恒面色通红,还是拉下脸来,说:“妹妹,你……有没有办法……救人出来?”
赵清漪轻笑一声,说:“他们不是不怕坐牢吗?现在求仁得仁。”
赵清恒说:“妹妹,我……我知道我没有你的本事,当我……当我求求你,我的同学……他们都是好人,他们只是太心痛了,我们种花家的东北……没了。”
赵清漪说:“所以在自己的国家街头走一走,脚盆鸡就能还了?他们是好人,那猪不但好,肉还可以吃呢,他们是好人,用处比得上猪吗?”
王楚对于赵清恒的这位能耐强大的传奇妹妹也是好奇的,今日一见果然气场强大,凤目凌厉,浑身拥有与她年轻不相称的深沉。
王楚原还被震得不敢说话,这时见她对自己同学好友的轻蔑,却忍不住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为了种花家而战的爱国学生?
赵清漪说:“不要跟我说这些。他们之所以轻易上街是明白法不责众,带有侥幸心理。上街走一圈喊几句口号就当英雄了多容易?”
王楚争辩道:“我的同学才不是这种人,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清漪道:“那你们干什么反而来求我这个小人出手呢?难道小人比君子更能担起家国兴亡大事吗?”
王楚不禁无言以对,而赵清恒却有些反思,为什么学生们冲动办不好事,惹了麻烦没办法解决,他就想到找妹妹呢。因为他知道妹妹是有真本事的,因为知道妹妹对种花家的土地爱得深沉。
妹妹真正怜贫惜弱,她给自己工厂的员工开出全江海的各种工厂的最高工资,只要有本事和勤劳的人进入她的工厂,能得到一星期一休。工资最低的学徒一个月也有10块大洋,正式职工最低工资都有30块大洋。但是,她也几乎不会做白送钱给穷人,特别是其中的懒汉乞丐。
妹妹更能担当家国兴亡大事,而且她从来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就算托人办事了,一定会还人情,她通过容家发达了,但也把更大的回报给容家。
她从来对自己的行为能负责到底,她是自己兜起自己的梦想的人。而那些学生,更是象征主义一样,做着自己不能负责到底的事。
王楚说:“清恒,算了。我们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