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靠近了曹为些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处,“我本就是永寰的影子。”
曹为怔了怔,随后十分郑重的盯着温书,一字字的承诺着,“不,你不是我的影子,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与我必然要成为一体,但是你要永远在我身边,做那个鲜活的温书。”
温书不禁想起,多少江湖名医和府内府外的先生都给温书诊治过,说他命不久矣。
虽说这一年半的功夫,温书一直被曹为悉心呵护着,虽说表面上平安无事,但是曹为一直担心,温书哪天若是不行了,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温书心里一暖,有人在意,有人呵护,原来是这么温暖甜蜜的一件事。
温书与曹为用过早膳之后,便睡了。
这一觉很长,直到日晚时分,才睡醒。
伯睿见他醒了,便忙道:“哎呦,温书少爷,您可算是醒了。”
温书一怔,见伯睿在床前盯着有些不习惯,便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伯睿怔了怔,小声道:“董军要见您,不过,大公子说了,您若是没有睡醒,不许任何人打扰,故而,这天牢的守军们就在曹府外候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温书捏了捏眉心,强逼着自己清醒一些,屋内的炭火烧的旺,映着温书的小脸都有了几分血色,许是睡得太久了,都睡累了,温书仰起头冲着伯睿小声问道:“好端端的,董军将军为何要见我?大公子允了么?”
伯睿点了点头,也是有些茫然的开口:“小的也纳闷董军将军为何要见您,不过听闻荀启大人也在天牢等着您,大公子这才勉强让您过去的。不过大公子说了,您若是身子撑不住,就别硬撑着。”
曹为的意思温书明白,意思就是不想与他们交涉的话,找个生病的由头就躲开了。
不过,温书倒是的确想见见这个董军。
一个如此愚蠢的车骑将军,一招出手,将全家都沦陷,这种人,温书还是有几分兴致去看看的。
温书简单的用了些小食,换了身保暖的衣服,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便随伯睿去了许城的天牢。
已是第二次前来,温书自然轻车熟路,不过董军的牢房,还是荀大夫亲自带温书过去的。
彼时,曹为不在,温书自己一个人,有牢里的侍卫拿着个硬板凳,坐在董军的面前。
温书有些不大习惯这板凳,又冰又潮,不过温书倒是没有矫情,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平心气和的开口道:“不知道董将军,唤我一个七岁小儿何事?”
董军这才猛然转过头,他瞪圆了眼,怒声诘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是你与大公子一起来的牢房,害死了我的女儿!”
董军满面腥红,血液凝固全脸,温书抬眸轻撇了一眼,觉得骇人,便一直垂首,不咸不淡的开口道:“那又如何?早知今日,有何必当初呢?你不自量力,意欲起兵诛灭曹氏,你可有想过,若没有曹家,何来今日的陛下?何来今日清明的朝堂,何来你董将军这车骑将军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