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可怕的是,他真能不要脸。
落塔腻味极了,破天荒的皱紧眉头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穆允歌眼神中有些惊讶,他失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想让你喜欢我?”他看了眼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歉意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让你喜欢我的意思……”他停顿了下,诚恳道:“你若是厌恶我,我也不介意。”
落塔眯起眼,觉得他真的碍眼极了,合着还是他自作多情?
既然对方都这般说了,如此自甘下贱,他又何必为他着想?遂语调压得低低的带出几分恶意道:“所以你只想要欢愉罢了?”
穆允歌想了想,承认道:“等我厌倦了,便不再纠缠于你。”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他又何必为他操心?
但谁能想到,这一纠缠就是余生呢。
穆允歌好似从未厌倦,看着他的眼神中永远好似闪着光。
数十年纠缠,便是心怀警惕的猛禽也习惯了身边另一个人的呼吸和气味。
落塔并不上心,但不知怎么的,就好似已经熟悉了穆允歌的一切,他享受时的表情,他头疼时的眼神,他喜欢的东西,他厌恶的蔬菜,一点点渗透到他的人生中
。
穆允歌并不想驯服他,但奈何他始终没有厌倦,落塔就像一个永远不会枯竭的宝库,源源不断的新奇和刺激,让他忍不住尝了又尝。
以至于……
柱子间路过门口时,忽而停顿了片刻,转头问落塔:“对了,允歌的生日快到了,你们打算怎么过?要庆祝一下吗?”
落塔正守在门口等着陛下和安先生,忽闻此问,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为难:“我怎么知道他想怎么过?”
柱子间却似熟悉极了他这般的口吻,只是熟稔道:“那记得准备礼物啊,他期待很久了。”
落塔眉毛一皱,平凡无奇的脸上显出几分苦恼来,好似不经意般问道:“他说想要什么了?”
柱子间嘿嘿一笑,半句话没说,走了。
落塔便自己琢磨了起来。
然后远远的就听见边勇捷的声音:“落塔,穆允歌在你那吗?”
边勇捷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前,四处张望了下,又狐疑的看了眼紧闭的门。
落塔头都没抬:“不在。”
边勇捷挠了挠头,八卦道:“你们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