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了他的身上，苏砺石这个纨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两个人好不容易挪到了门边，打林成成面前过去的那一瞬间，厉南越清了下嗓子，“成秘书啊……”

他向身后看去。

林成成大概会了意。

可她手脚发凉，活了二十几年，她也没有哄小孩的经验好吧。

林成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男孩的身边。

这孩子，自打厉南越出了门，就不哭了。

林成成弯了腰，温柔地说：“小朋友……”

“走开，坏女人！”

厉羡羡龇了龇牙，像一只咆哮的小兽。

阿公说阿爸是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眼睛，才不爱回家，也不爱他的。

眼前的女人尽管笑的和善，可她长的好看，肯定就是阿公说的狐狸精。

林成成惊愕的张大了嘴，原本以为是个爱哭包，谁知道是个浑身长刺的小刺猬。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下小男孩的脑门，“哎呀，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而且还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在厉南越面前就哭的像只小绵羊，在她面前就想当老虎。

厉羡羡撅着嘴，憋红了脸，大吼：“你别碰我！”

林成成不戳他脑门，改捏脸了。

小脸的手感好的很呢！又嫩又软又有弹性！

厉羡羡最不喜欢被人捏脸了，他气的又扁起了嘴，龇着白白的小牙想去咬她的手，可明明就在嘴边，就是够不着。更气了。

厉南越的病房离厕所还是挺近的。

他释放完之后，没有理会苏砺石下楼溜溜的提议，径直回了病房，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又清了下嗓子。

厉羡羡一听见他的声音，一秒飙泪，然后甩开震惊的林成成，飞快地跑到了他的身边，掉着金豆子告状：“阿爸，她打我。”

“胡说，成秘书不会打人。”厉南越的眼睛不瞎，刚刚不是“玩”的挺好。

“她戳我的头，还捏我的脸。”

厉羡羡不依不饶，继续告状。

“那是喜欢你，觉得你可爱。”厉南越耐下心，敷衍道。

“可我不喜欢她。”

厉羡羡气鼓鼓的抓紧了厉南越的手臂，像是撒娇，又像是耍赖：“阿爸，我不管，我不要让她当我后妈。”

软软的小手攀上了自己的手臂，厉南越不自主内心都颤抖了一下，这是他这辈子离熊孩子最近的一次。

上一次这么近，可能还是他也是熊孩子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