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睡床上的男人受到惊吓一般,捂着自己的脸颊,从床上跃了起来。

他拿起了手机,“林成成!”

林成成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她知道那是哪儿。

闹铃急促的声音,将她从“梦境”的惊讶中唤醒。

她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消化不了梦境的刺激。

可一想起梦中的厉南越叫她名字时带来的恐惧,她腾一下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自己,顶着严寒出了门。

扭伤的脚还有冷冽的寒风,简直可以让人一秒钟从混沌变得清醒。

林成成招手拦停了出租车,不由自主地抬手看着腕表。

出租车师傅很给力,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还好,五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林成成立在厉南越家的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输入了密码,推门进去。

屋子里很是安静,客厅的窗帘紧闭。

林成成打开了鞋柜,拿出了专属于她的拖鞋,没有开灯,径直进了浴室里。

她拿起了置物架上的浴缸刷,正在清理浴缸的时间,听见了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

林成成直起了腰,下意识走到门外,想要跟厉南越打声招呼。

只见一个裸男半眯着眼睛,像风一样刮过眼前。

厉南越径直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沐浴着晨光,活动身体。

夜里做的梦,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格外的清晰。

虽然昨夜的梦和前夜的梦看似没有多大关系,可他仔细想了一下,其实带着某种微妙的延续。

厉南越想问题的时候,神情很是专注,他慢慢地转过了身子,看清浴室边的女人时,当机了片刻,而后手忙脚乱地拉了一旁的窗帘遮挡身体。呃……肯定被看光了。

他恼羞成怒地说:“林成成,你怎么不出声音?”

实际上,他这是恶人先告状了。裸着的是他,没有人强迫和威逼。就像昨天早上忘记了她不来一样,今天早上他又忘记了她会来。

林成成惊讶到了失声,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强行解释:“我什么都没看见!”

唯恐厉南越不相信,还泛着真诚地咧嘴笑了一下,补充:“真的,厉总。”

她的心里却在哀嚎,卧槽,眼睛好辣呀!

厉南越的表情僵硬,一戳就破的谎言,脆弱的就像他的遮羞布。

是的,霸总也是要脸的。

他用嘴努了努浴室。

林成成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哦哦!”

她转身进了浴室,打开了冷热水管之后,无声地摆出了嚎叫的姿势。

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林成成焦躁地撸了把长卷发,一扭身,两根微卷的棕色发丝,飘落了下来。

门口出现了敲门声音。

“哦,好了!”林成成低着头出去,瞧见了白色浴袍的一角,脸不由的如火烧一样。

厉南越关上了浴室的门,扯掉围巾坐进了浴缸里。

这是一天里他脑袋最清醒的时刻,他的双手搭在了浴缸边缘,不经意地一偏头,居然看见浴缸的边缘有一根又长又卷的发丝。

他蹙了下线条感十足的眉峰,一只手托起了那根发丝,正欲说些什么,转念间又改变了主意。

棕色的发丝在晨曦下,转了几圈,飘落在地。

厉南越没有心情吃早餐,比平时提前了十几分钟出门。

黑色的迈巴赫从一个白色的身影前过去,厉南越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只见她走路仍旧有些异常,嘎地一下停了下来。

林成成认识厉南越的汽车,以为找她有事,踩着高马靴,不顾自己的小坏脚,一颠一颠地赶了过去。

“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