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男子正值壮年,力气很大,李有钱则是伤势未愈,一下子便是落入下风。不过他并没有丝毫慌乱,在尽量拖住这陌生男子的同时,不断大声呼喊。
一瞬间,周围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是被李有钱的呼声惊动,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这个人偷了老人家的钱,大家快将他制服!”李有钱大声呼喊道。
一听这陌生男子竟然偷了老人家的救命钱,很多人立刻变得愤怒起来,走出三四个男子,三下五除二之间便是将之擒拿当场。
那个抱着孙子来治病的老人也被这里的打斗惊动,他朝着自己背着的破包一看,心里立刻凉了半截,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的来到了李有钱的身边。
“老人家,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李有钱将从那小偷身上抢夺过来的,被手绢包着的钱重新还给了老人。
老人伸出两只满是老茧,枯瘦的手,颤颤巍巍的将那手绢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张皱巴巴的纸币,都是一百元和五十元的,粗略估计一下,大概有八千到一万块左右。
“谢谢好人,谢谢好人,这可是我孙子的救命钱啊,要是丢了,我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那老人老泪纵横,说着,就准备给李有钱下跪。
李有钱怎能让一个年级比他爹还大的老人下跪,连忙将之搀扶起来,“老人家,钱没丢就好,您的孙子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好人。”老人眼角含泪,向每一个出手帮助他的人都鞠了一躬。
在这老人的身上,有着极为浓重的岁月痕迹,看的出来老人这一辈过的并不容易,那斑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浑浊的眼珠,十有是那种劳碌一辈子的贫苦农民,这样的人,每一分钱,都是用血和汗辛辛苦苦挣来的,可是这个小偷却想要不劳而获,将之偷走,顷刻间惹怒了在场所有人。
“打死这个人渣,老人家的救命钱都敢偷!”
“杀千刀的,绝对不能轻饶他,对付这种缺德的货就得把他的手剁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来偷东西。”
人们纷纷对这小偷进行着斥责,一时间群情激奋,对着小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有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阻止。这个小偷手脚健全,而且力气也不小,完全可以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养家糊口,可是却非得鸣狗盗之辈,特别他还是在医院之中,要知道医院之中这些人手里的钱可都是用来救命的,就这样被偷了,岂不是直接将人家往绝路上逼。
这种人实在可憎、可恨,根本就不需要同情。
一想到这里,李有钱心里也是极为来气,对着那小偷就是几脚。
{}无弹窗第二天一早,李有钱刚刚起来洗漱没过几分钟,苗甜甜便来给他送来了早饭,不过等李有钱吃完饭,苗甜甜并没有陪他多聊,便离开了。
李有钱只当苗甜甜有事,便也没有在意,反正他在这医院里也呆不了几天,忍受几天寂寞也无所谓了。
而他在昨天晚上从林沐苒那里得到提醒之后,李有钱也是在早上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明着说有人可能会去毁他们家的菜地,只是告诫李二虎在巡视菜地的时候多张个心眼,多注意一下。
并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有钱还从村里多招了一个看护菜地的,就是上回中暑回家休养的王爱国,他们两个人轮流着在夜晚值班看菜。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之后,李有钱也算是稍微心安,闲来无事,就上网浏览一下蔬菜的信息和种植技术,或者关注一下现在的时事政治等等。
李有钱恢复的很快,才经过两天的修养,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那换药的女护士告诉他说,按照这眼下的这种恢复速度,不出一个星期,他就能够康复出院。
尽管时间并不长,但是李有钱并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他特意给苗甜甜打了一个电话,叮嘱苗甜甜再来的时候给他带一块玉石。
李有钱曾经出于好奇吞食过极为微量的那种催生灵液,当时他感觉自己全身细胞都变得极度活跃起来,似乎对于人的身体也有着一种特殊的效用。
所以他心里就琢磨着趁此机会,以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看看这灵液对于他伤势的恢复有没有作用,没有作用的话,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有作用,那他则可以尽快离开这个医院,说不定还能够因此发掘出另外一种商机。
苦等着无聊,李有钱就从病床上起来,穿着病号服打算在医院里活动活动。这两天一直躺着,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李有钱在医院里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反正也没人管他,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一层的医院大厅之中。
这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谁一辈子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了病,自然得到医院求方问药,尤其是类似李有钱所在的这种大医院,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各个年纪之人都可以见到,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病态的忧虑。
看着那一个个神色匆匆的求医者,李有钱心里也不禁轻叹一声,此时的他反倒成为了一个旁观者,更能够体会到那些求医者的焦虑与慌乱。
治病难,治病贵,尤其那些家境不好的普通人来说,一次重病很有可能就摧毁整个家庭的希望,让一个家庭倾家荡产。
“唉,希望以后我的父母可以无病无灾的安度晚年。”看着那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李有钱突然想起了他的父母。
他倒不是不舍得花钱,只是不想父母遭受那份罪,得了病,哪怕只是一个小感冒,都得难受好几天。
“医生,您快救救我的小孙子吧,我给您跪下了。”就在李有钱还在感叹世事艰险之时,一道急切的呼救声突然将他拉回了现实。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老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约只有一两岁的小孩子从医院之外跑了进来,他碰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也不管对方是否是医生,就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