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戈走在走廊里满满的心累。
仰天长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格外的糟心。
一个两个的,非得往她面前蹦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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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居民房,殊尘(小同桌)一边准确的躲避着周边的垃圾,一边向居民房的大门走去。
拉开长满了锈的铁门,铁门不堪重负的发出一声脆响,一根铁棍从它身上分离了下来。
它已经存在很多年了,看护这个居民楼已经很多年了,现在居民楼老了,它也不行了。
殊尘沉默了一下,眼睛看着那根铁棍,良久,他才慢慢的关上了铁门。
一步一步的爬着楼梯,楼梯的边缘有很多小缺口,周围的墙壁贴了许多小广告,几乎把整个墙都给覆盖住了,扶手也已经变得酥脆了,让人不敢再信任它。
一楼、两楼、三楼。
殊尘站在一间房子的门口,从荷包里掏出钥匙,缓缓的推开了门。
一根铁棍打在殊尘的旁边,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殊尘面色不动,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没人要的小贱蹄子!这么晚跑去哪儿浪了?不早点回来做饭,害得恩蒙肚子!是不是想饿死我儿子?你这黑心黑肺的小贱蹄子想怎么这么歹毒啊!想想你父母,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克死了他们现在又要来克我们吗?”
妇女身材臃肿,脸上长了很多斑点,但是面容扭曲,一只手叉着圆润而肥胖的腰,一只手指着殊尘,破口大骂,言语极其低俗,就像是在街角撒泼的妇人。
长长地头发挡住了殊尘的表情,他微微垂着头,双手自然的垂在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妇人骂的起劲儿,但是她是不会对殊尘做什么具有实质性意义的动作的,她只能拉扯着殊尘的衣角,把他拉进房子。
殊尘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是却只是默默无言的直起身子,背对着骂得起劲的妇人,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沙发上,进了厨房。
等殊尘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妇人已经骂了一个回合。
把菜放在桌子上,殊尘转身想去拿沙发上的书包。但他惊诧地发现,自己的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开了,里面的书本和笔散了一地,有些书还被扯的掉了线看起来很是狼籍。
是恩蒙干的!
这小子正站在一边勾着笑,戏谑的看着他呢。
真是幼稚,殊尘想,这是第几次了?这家伙怎么只知道用这一种方法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