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索性不管了,既然是自己发现的问题,那就自己解决。不就是一群占着编制,影响真正的劳动者的干劲的人么,大不了全部赶出去就是了,他又没想着要让别人记住他的人情,上级想来也不会让他这么含糊地领人情,就是让他这个只能在能源集团当一段时间
的安保部队指挥官的人当那个孤臣的。
说难听点,把他放进来,就是让他当搅屎棍的,这个觉悟,杨长峰还是有的。
“来,说说看,为什么你们能进工会。”杨长峰索性在主席台上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招手让两个不干活的“电梯管理员”过去说话。
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工人代表和科学家代表都没说话,他们想要合适的待遇和地位,可他们不想打起来。工人阶级的革命性已经没多少了,甚至可以这么说,工人阶级现在向往的是地位,是当官,最起码是社会地位,对于一线工人来说,能转到体制里坐办公室,那才是最好的选择,因此,这些人现在还有一
定的妥协性。
他们怕杨长峰把那些人彻底得罪了,今后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更何况,公司的权力就集中在那些人的亲戚手里呢,要是得罪了这些人,就算他们能在工会占据一席之地,人家掌权的不给他们好的工作环境,那太得不偿失了。
两个电梯管理员嗫嚅了半晌,才说:“那我们也是工人,我们也是劳动者。”“在家里坐着等工资的劳动者?”杨长峰鄙夷道,“来,说说看,你们每天上班多久,工作内容又是什么,还有,一个月,不,一年,你们能工作几个小时。还有,这编制是怎么回事,当然,我知道,有些人
应该照顾,你们被照顾的理由是什么?”
两人没敢说他们有人在公司当官,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说:“我们只能做那点事情,那个岗位要需要人。”
电梯管理员,说直白一点,就是管理一个电梯的卫生,安全性的人,可能源集团的电梯管理员不是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