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湖边坐了四个多小时,此时已经十一点钟。
黑幕下透着一股神秘的朦胧,在微风下,美的令人沉醉,即使是临近午夜,湖边依然静静地彳亍着许多行人。
路灯的光线柔柔的洒在黄蓁蓁的脸上,如同婴儿般的纯净。
他的两条腿已经麻了,却衷心地希望时光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他不知道天荒地老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只是年轻的他觉得,如果能够就这样和她一起走到生命尽头,那么他这一生都不会辜负。
他完全无法想象,未来有一天,生命中没有了她,或者她成为别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该怎么办。
当你的生命中遇到过这个人,就再也无法忍受,回到曾经死水一般的过去或将来。
他享受现在的一切,因为有她在身边。
只是想到未来她会离开他的这个可能,便莫名的仿佛骨髓都跟着疼了起来,心揪住似的疼痛,疼的让他只想紧一点,更紧一点的抱紧她。
黄蓁蓁被勒的有些难受,伸出手推了推他,不满地哼哼,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鸟叫。
“好多蚊子……”她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想挠腿上被蚊子咬的包包,迷糊地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我们回去吧。”
如果时光能够停留在此刻多好。
“嗯,回家。”
她起身,头还是有些晕。
睡了三个多小时,她的酒基本上已经醒了,只是大脑还有些迟钝和麻木,整个人处在一种困顿的懵然的状态,即使被黄敏行牵着手往前走,也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全然信任地将自己交给他,乖巧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半垂着眼睫毛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回到家上楼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楼道下面的电瓶车,痛的她眼泪汪汪,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抱着乌青的膝盖喊痛,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没有洗澡,就忘了自己还在哭这回事,直直地朝着浴室走去,将裙摆向上一翻,就要脱裙子。
裙摆罩着头,却卡住了拽不下来,急的她满头细汗地大喊:“敏行!敏行!”
黄敏行正在给她找云南白药,闻声连忙过来看她怎么了,看到的,就是她掀起自己的裙子,将自己的头完全罩住,露出只留一条粉色小内裤的白玉一般美丽娇软的身体。
她还在闷头闷脑地向上拽衣服,等黄敏行将她裙子从头上拉下来,她脸已经憋的通红,水润的眸子委屈地瞅着他:“为什么裙子脱不下来?”
黄敏行指尖微颤,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才移开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转过染着红霞的脸帮她拉开后面的腰带。
她转头看着他的动作,嘀咕了一句:“原来是腰带没解开。”
还不等他离开,就已经快速地伸手将裙摆往上一拉,干脆利落地将裙子脱了下来。
这房子只有八十平米,除去卧室、书房、客厅和厨房,洗手间还不到十平米,除了玻璃隔出来的淋浴室和洗手台之外,里面还放了个占空间的洗衣机,如此更显得狭小。
黄蓁蓁将裙子脱下,左看看又看看没地方放,就塞在了黄敏行手上,然后双手放到背后,将胸衣的暗扣解开,继续塞在黄敏行手上。
十六岁的女孩,胸部发育的饱满挺拔,肌肤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胸前两点粉色,如初春的樱桃。
因为将胸衣塞到他手中,女孩美丽漂亮的前胸正面对着他,一览无余。
暖色灯光下的她,白的仿佛在发光。
她将粉色有着可爱蕾丝边的小内裤向下一拉,往他手里一塞,便背过身去,少女如玉一般美好的身体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面前,直到淋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再被关上。
淋浴室的玻璃门并非全透明,也并非全部磨砂玻璃,而是如同横着的条纹一般,一层两厘米的透明玻璃,一层朦朦胧胧的磨砂玻璃。
温热的水流冲洗在女孩白嫩娇软的身体,水声哗哗,水汽细细地蒙在玻璃上,让她的身体若隐若现,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十七岁的少年脑子里完全被那道白光给占据,一片空白。
黄蓁蓁洗好澡出来,身上散发着樱桃味沐浴乳的香气,在温水的冲洗下,身体越发的白嫩水润,如同夏日夜晚刚刚出水的莲花一般,花瓣上滚落着露珠。
她将身上的水擦干,才想起,睡衣没有拿,赤着脚一脸茫然地在浴室找睡衣。
浴室门开着,黄敏行就坐在沙发上傻坐着,眼前一幕如同一出无声而曼妙的电影。
在莲花洒下洗脸刷牙,难免会将额前的发丝沾湿,几缕细软的发丝柔顺地贴在她的脸上,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滚落,落入她纤细白皙的颈脖,再落入柔软挺拔的峰峦。
不知是没有醉糊涂还是习惯性动作,她居然还记得用自己乳白色的小熊毛巾摊开挡在胸前,堪堪挡住胸前的风光和大腿。
她探出头,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最终氤氲着雾气的目光困惑地落在客厅中间坐着的黄敏行身上,娇娇软软地撒娇:“敏行,我找不到我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