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边目标也出现了新情况，而且还是比较严肃的新情况。饶是卫煌，都来不及为自己的精心谋划将赵近山打击得无话可说，便脱口道：“这个穿军装的男人是谁？握草、两杆两星，这是个中校了吧？跟唐老大一个级别呢！不会是这个女人用美人计发展出来的我军内部下线吧？”

“要不要给照个相，回头等与国安那边接上头了，交给他们调查？”赵近山当然知道国安不是最好的选择。调查军官问题，那是军情局或内务部的事情。可、谁让他们就只有可能与国安方面建立起合作平台呢？

至于唐锋那边的渠道，还是别想了。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引火烧身，这才是最大的尴尬啊！

“照，为什么不照。这可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呢！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卫煌继续一本真经的胡说八道着，压根就不提自己是个黑户的事实。至于他的身份证，虽然与真的一样，但那有可能是真的？

赵近山撇了撇嘴，从暗格里找出了个对焦数码相机，对这目标那一桌、特别是那名军官连着照了好几张，这才作罢。

就因为这个军官的出现，以至于俩人都投入了全部的注意力、密切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不论是卫煌还是赵近山，都想要从两人交谈的表情、手势之类细节中，打探一下这俩个本不应该坐在一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俩人招来服务生结账，结伴离开了这家咖啡馆，就这么趟步在街头，也不晓得是约去哪里。

照这俩人步行的速度，卫煌和赵近山当然不可能开车尾随啊，所以只好由卫煌下车亦步亦随，而赵近山驾车在附近兜圈子机动策应了。

待到想通了国安局的同志就是万金油，‘那里都用的上、只要有需求出现’这件事情的赵近山开始认同卫煌的计划时，突然一个念想在他脑海当中蹦跶了出来：人家正经的副国级单位，凭什么给你当万金油？

哪怕只是中海这边的一所分局，同样无法掩盖人家副国级单位直系下属驻点部门的强大存在感啊！

要知道，像这种在单位编制上仅仅次于国务院、总参、发改委等极少数正国级单位，里头的员工都很吊的好不好？这一点，从仅仅只是正部级单位的两桶油、三大网络通讯运营商、四大国有银行、公检法之类单位对外柜员平日里的工作态度就能看出一二了。

只能说，卫煌这个主意实在是有够疯狂了。但，这个家伙又打算借唐锋工作单位的势来做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难道真的不需要事先通知一下事主吗？上次是跟正部级单位公安玩这一手，现在可是跟同级别的副国级单位打交道啊？你当人家傻，没有渠道核实情况？

念及此处，赵近山随即对卫煌的做法就有意见了：“话说，你这个想法有跟唐锋交底没有？别到时候事儿没办成不说，自己要亡命天涯了是小、反而害的唐锋都跟着倒霉。到时候，宫家、司徒家、朴家和小鬼子还不得活活笑死？话说，你真不是他们派过来的卧底、或者说被他们收买了的叛徒吗？”

没错，在这件事情上头，风险就有这么大呢！赵近山这番话当中，可是一点儿危言耸听的内容都木有！

“放心吧，我早就有万全之策了。咱们又不需要功劳什么的，而且所需也不同，只需要将利益摆到桌面上摊开了来讲，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你知道的，对于利益这种东西，一旦达成瓜分默契，会是个什么样子。就算他们正发现了什么问题，咱们这边也有合理的推脱之词……”卫煌并没有要隐瞒赵近山的想法，所以今儿说道这里了、也就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告诉了他。

原来在卫煌这个计划当中，促成双方精诚合作的基础，就在于两边的追求不一样。比方说，卫煌他们要做的就是控制住那个还没有找到的、肩负着与金慧熙和朴家乃至大棒子国三方之间沟通的存在，然后用这个家伙来左右逢源，将唐锋想要让他们误以为‘真相就是这个样子’的各种状况透露对方、已达到蒙蔽各方的目的。

而国安局在意的，是从这件事情里头打掉中海市境内，属于大棒子国安插进来的间谍、坐探和特工以及这个系统。当然，若是还有更大的诉求，那就是依据这边的情况顺藤摸瓜将其他城市的大棒子国坐探们也挖掘出来，能搞多大的新闻就搞多大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