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怀眸中却多了一抹阴阴沉沉的笑意,帕子都险些没遮住勾起的唇角——区区一个许卿卿,也敢与他斗?
不过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蚂蚁,即便踩死了又如何!
然而屏风落地之后,后头空空无人,早已不见了那个叫雨潞的丫鬟。
徐抒怀脸色骤变。
“王妃娘娘……”见许卿卿被这动静一惊,怔在原处纹丝未动,喜婆附耳小声提醒。
“夫妻对拜——”那傧相又朗声喊道。
许卿卿躬了躬身,接而,被人牵住双手扶起。
“礼成,送入洞房!”
喜婆搀着她,推开了喜房的门……
与此同时,离喜堂不远处的偏厅中,牧钊盯着眼前的女子质问:“说,你是何人!”
这女子虽避开了一众侍卫,却没逃过殿下的眼睛,殿下见其鬼鬼祟祟躲在屏风后,便命他将其擒住,仔细审问。
牧钊不敢打搅拜堂,于是没闹出任何动静,将这女子捂住嘴带到了偏厅。
“我……我是宫女……”雨潞结结巴巴,显然被吓得不轻。
“既是宫女,为何未穿宫服?”林泓逸冷然问。
他大步从前厅而来,一身吉服尚未换下,吉服浓艳的红色,并未给那张冷毅的脸添上一丝暖意,周身寒意逼人的气场,愈发令雨潞胆战心寒。
宫服?
她哪有什么宫服?
“我看你分明来历不明、居心叵测,不给你用刑怕是不会说实话了?”林泓逸接而问。
“我……我真是宫女,我是来给许姑娘送贺礼的。”雨潞哆哆嗦嗦地解释。
幸好那徐公子想得周到,未免她被人怀疑,特地给了她一份贺礼,帮她蒙混过关。
“打开。”林泓逸吩咐。
牧钊上前,拿过了雨潞手中那檀木小匣。
匣子做工精致,雕有云纹,里头铺着金色软缎。
缎子上有一方物件,白玉质,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四字。
牧钊一惊,手里的匣子险些掉落在地。
这是……前朝的传国玉玺?
“好一件贺礼!”林泓逸勃然大怒,“说,这玉玺是从何处得来的,是谁叫你栽赃陷害王妃?”
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陷害他,既如此,便只可能是要对付许卿卿。
大婚之日,他的女人竟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这叫他如何不怒从中来!
雨潞看清那物,脸色登时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