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壮见钟停不说话,嗤笑道:“怎么?不敢?”
钟停正在思考:“不是。”
他问道:“我是在想,张大壮是谁?”
周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他不是不认识张大壮这人……他根本就连张大壮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而张大壮气得满脸通红,他一手指向自己,然后道:“是老子!”
钟停看着张大壮,笑了笑:“行啊。”
这样云淡风轻的答应下来,看得旁边的人目瞪口呆,这小子哪能说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他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而钟停也没再多待,头也不回地直接往后台走了。
等钟停走后,张大壮狠狠道:“哪儿来的垃圾,这比赛真是越来越水了,什么货色都能过初试。”
阮糖本来准备抱着衣服准备朝观赛席走,听到张大壮这样说,停了脚步,回头看向张大壮。
她微微笑着,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可不对。”
“到底谁是垃圾,你明明没见过他的实力,却在这里损个不停。”
“让我猜猜……”
“你不会是对自己能赢他根本没信心吧。”
张大壮被那双干净澄澈的鹿眼看着,好像心里所有的东西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她面前似得。
他一个慌神间,忘了反驳和说话。
阮糖又笑了笑,然后懒得再多说,也离开了。
这个赛事看来确实是引得很多人关注,阮糖到观赛席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快坐满了,她本来想找一个前排的位置坐,却没想到人会这么多,于是只能矮子里面捡漏,选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
比赛的场地很大,里面已经摆了几十张厨桌,都是待会儿给参赛选手用的。
前方有两个大屏幕,待会儿也能通过这大屏幕捕捉到一些参赛选手的镜头。
阮糖将手捏成拳头,不禁开始期待了。
不一会儿,裁判和主持人入场,再过一会儿,就是选手入场了。
虽然所有人都是统一的白色厨师服,但是软汤锅依然一眼就看出了钟停。
看了那么多人,果然还是自家崽穿这衣服穿起来最好看啊。
她想。
钟停的厨桌离她这个位置有些远,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他将食材一样一样拿出来,却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食材。
阮糖有些失望,只能想着希望大屏幕能多给点钟停的镜头。
比赛很快开始——
两道出题菜一样是用面,无论是混合、炸、煮、炒、蒸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包括揉面在内,这必须是一道面食。
由于此题的定义实在太广了,面食千奇百态,听上去似乎很好操作,可也正因此却是最不好的事。
第二道出题菜倒是合情合理,为法式浓汤。
这个还是挺好做的。
阮糖能看到离她这位置最近的选手在听到这道题时脸上露出了笑。
她忍不住有点跃跃欲试。
这要是让苏栗栗知道,绝对会一个箭步冲过来让阮糖抑制住自己可怕的想法,虽然阮糖做菜的工序过程都非常厉害,但她对味道的把控实在让人害怕,那可是真正的杀人料理啊!苏栗栗自然要阻止阮糖上去谋杀评委。
而这个时候的张大壮正好位置就在钟停的左下方,他也刚好能看到钟停。
张大壮原以为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参加这种比赛肯定会因为紧张而手忙脚乱,就像他前面的女生一样,似乎生怕时间不够用似得。
可钟停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反而动作不紧不慢,似乎是来旅游的一样,根本每把比赛当回事,可是这不紧不慢中又带了分专心与细致,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张大壮咬咬牙。
看来并不像他想象中这样无用啊。
不过这种在家被私人厨师教出来的少爷一贯就会这些花拳绣腿的东西,面上很好看,可味道就很普通了,毕竟掌握一道料理的色泽、香气、味感、造型、质感,是要靠天分的啊。
阮糖在台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由于时间确实紧迫,在场无论是选手或者观众都聚精会神,三个小时也因此一晃而过,到了比赛结束。
评委们也开始试吃打分。
很快就轮到了张大壮上去,张大壮做了一碗内容及其丰富的手工面以及法式牡蛎奶油浓汤,自选菜是他的招牌菜,从刚踏进厨师这个门开始,他就一直在不断修改增进的拿手绝活。
而评委刚吃了第一口,脸上便纷纷露出惊叹的表情。
最后给出分数,居然高达95分!
这是今天出现的最高分。
并且在这个比赛,出现过95分这个分数以上的,并不超过五次。
观赛席一下就轰动了,人人都开始议论起张大壮,并且感叹一句今年的冠军已经出来了。
阮糖咬咬牙。
看来这个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到了钟停后,她要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更多都是对自家小孩莫名的自信。
她就觉得他一定能赢。
等到钟停将菜揭开盖子后,在场所有人都惊了,倒不是因为他做的多么多么耀眼,只因为在那盘子里,装了一个馒头。
一个普通至极的白馒头。
而且那法式浓汤,里面根本就是大杂烩啊,这么多食材混到一块儿,真的会有味道吗!
还有,为什么他的招牌菜……是一个煎蛋啊……!
所有人都怔住了。
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样大型的比赛场上见到这么朴素的食物啊
评委却因为靠得近的缘故,嗅到了这三道菜中不同寻常的香气,说实话,他们还是在今天这么多道作品中,第一次问道这样的香气。
诱人,且无法控制地魅惑人心。
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他们先是喝了一口那大杂烩法式浓汤。
等等……
如此惊艳的第一口,他们接着连喝了好几口,这才停下来。
这味道。
甚至像是毒品一样,会让人不断上瘾,欲罢不能。
三位评委不禁同时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这个人,到底师从谁家?会有这么厉害的控味能力?
要是钟停的师父出现在这儿,估计会把他们吓一大跳,可对于这个问题,师父也想望天啊。
他也很嫉妒钟停这个天才儿童,为什么生了这样恐怖的嗅觉,对所有香料的把控完全就是信手拈来!
评委立马又尝起了旁边的白馒头。
他们将馒头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小口,里面的酱汁也跟着进入口中。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白馒头。
它里面是有机关的。
而这机关,也是带走他们味觉的东西。
最后那道煎蛋,火候适宜,不焦不嫩,可在接触到中心的蛋黄时,他们才懂了,真正的蛋黄已经遗弃了,现在在里面的,是经过烹饪加工的蟹黄啊!
评委给出了史上最高分。
他们给了钟停98分!
可钟停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反而动作不紧不慢,似乎是来旅游的一样,根本每把比赛当回事,可是这不紧不慢中又带了分专心与细致,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张大壮咬咬牙。
看来并不像他想象中这样无用啊。
不过这种在家被私人厨师教出来的少爷一贯就会这些花拳绣腿的东西,面上很好看,可味道就很普通了,毕竟掌握一道料理的色泽、香气、味感、造型、质感,是要靠天分的啊。
阮糖在台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由于时间确实紧迫,在场无论是选手或者观众都聚精会神,三个小时也因此一晃而过,到了比赛结束。
评委们也开始试吃打分。
很快就轮到了张大壮上去,张大壮做了一碗内容及其丰富的手工面以及法式牡蛎奶油浓汤,自选菜是他的招牌菜,从刚踏进厨师这个门开始,他就一直在不断修改增进的拿手绝活。
而评委刚吃了第一口,脸上便纷纷露出惊叹的表情。
最后给出分数,居然高达95分!
这是今天出现的最高分。
并且在这个比赛,出现过95分这个分数以上的,并不超过五次。
观赛席一下就轰动了,人人都开始议论起张大壮,并且感叹一句今年的冠军已经出来了。
阮糖咬咬牙。
看来这个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到了钟停后,她要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更多都是对自家小孩莫名的自信。
她就觉得他一定能赢。
等到钟停将菜揭开盖子后,在场所有人都惊了,倒不是因为他做的多么多么耀眼,只因为在那盘子里,装了一个馒头。
一个普通至极的白馒头。
而且那法式浓汤,里面根本就是大杂烩啊,这么多食材混到一块儿,真的会有味道吗!
还有,为什么他的招牌菜……是一个煎蛋啊……!
所有人都怔住了。
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样大型的比赛场上见到这么朴素的食物啊
评委却因为靠得近的缘故,嗅到了这三道菜中不同寻常的香气,说实话,他们还是在今天这么多道作品中,第一次问道这样的香气。
诱人,且无法控制地魅惑人心。
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他们先是喝了一口那大杂烩法式浓汤。
等等……
如此惊艳的第一口,他们接着连喝了好几口,这才停下来。
这味道。
甚至像是毒品一样,会让人不断上瘾,欲罢不能。
三位评委不禁同时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这个人,到底师从谁家?会有这么厉害的控味能力?
要是钟停的师父出现在这儿,估计会把他们吓一大跳,可对于这个问题,师父也想望天啊。
他也很嫉妒钟停这个天才儿童,为什么生了这样恐怖的嗅觉,对所有香料的把控完全就是信手拈来!
评委立马又尝起了旁边的白馒头。
他们将馒头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小口,里面的酱汁也跟着进入口中。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白馒头。
它里面是有机关的。
而这机关,也是带走他们味觉的东西。
最后那道煎蛋,火候适宜,不焦不嫩,可在接触到中心的蛋黄时,他们才懂了,真正的蛋黄已经遗弃了,现在在里面的,是经过烹饪加工的蟹黄啊!
评委给出了史上最高分。
他们给了钟停98分!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想着反正逃也逃了,也不急赶回去,便好好吃了顿饭后在z城酒店住下,等二天再走也不迟。
赶了一天路,阮糖和苏栗从温泉回到房间后很快就睡过去了,姜茶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能睡着,坐起身,看了眼旁边床上已经熟睡的两人,她披上大衣,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z城位于南方,南方的冬天,没有银装素裹,只有寂寞又干燥的萧条之色,天空像是刷了浓墨般漆黑,零零散散几颗碎星,带着微弱的光,甚至看不太真切。
刚走出去,一团又一团如同冰块的寒意就在胸腔中漫开,她缓缓嘘出口气,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逐渐被这冬天的冰冷冻住。
她是想这样冷静冷静。
酒店后面是座庭院,规整对称,有欧式风格典型的几何形态美,装饰华贵大气,色彩艳丽浪漫。姜茶不是第一次住路家名下的酒店了,他们家酒店也都是这样气势恢宏的风格。
她原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一坐,却没想到能碰到路以安。
他正背对着她坐在喷泉前的长椅上抽烟。
姜茶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路以安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是她,愣了愣。
“你……”
转而又想起姜茶今天的事,他一向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才对。
姜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问他。
“你怎么出来了?”
累了一天,她以为他们都早早睡了才对。
一只烟燃完,路以安又从烟盒中摸出一支,一束火苗划过,烟头再次燃起火星。
他说道:“想抽支烟,就出来了。”
姜茶道:“不止一支吧。”
路以安笑:“没忍住,又多抽了两支。”
姜茶点点头。
她知道路以安是有点烟瘾的,平时做题实在做不出来的时候,他也会出教室到厕所抽支烟清醒清醒。
路以安突然又道:“我们怎么总是在不好的时候到一块儿啊。”
他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姜茶的事,控制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姜茶看了看天空:“是啊。”
……
第二天几个人坐了上午的飞机回到学校,回去自然是挨骂的,而教导主任直接通知了家长过来。
于是,教导处的办公室里才会出现这样恐怖如斯的场景。
路难一人拉扯两娃。
他其实已经习惯被学校叫来喝茶了。
但这次情况着实不一样,他见面就痛心疾首对路以安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几个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还光明正大抢遥控器从大门逃课,这么嚣张,你咋不上天呢!而且你妹妹是个好学生,你自己作孽,你不能带上她啊。”
钟转看到钟停:“回来了?”
钟停“嗯”了声。
两兄弟再无别的交流。
和苏栗栗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苏家女主人一把抱住苏栗栗:“宝贝儿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到z城去了啊,可把妈妈担心坏了,让妈妈看看,有没有累瘦了。”
向兰盛神情冷淡,和姜茶之间没有一句话可说,这也正常,她俩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
而强家长女扯了扯强大的袖子,悄悄道:“怎么这么莽撞啊,还好我提前知道了给你瞒下来了,不然少不了……唉,阿大你什么都好,就是从来不懂为自己考虑。”
谁能想到这几个圈子里耳熟能详的大人物聚到一块儿……是因为自家孩子集体逃学被学校请过来喝茶的。
不过大概也只有路难是真心来学校接受批评,其他人都是走个形式,对此都觉得没什么所谓。
而教导主任自然也不会对家长说重话,只是语重心长表达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期末考试既然已经没办法考了,教导主任一想惩罚,最后决定让这几个人娃在考试期间负责学校高二公共区域的卫生。
苏栗栗的母上一听,不高兴了:“天这么冷,怎么能让我家栗栗在外面挨冻呢,不行,我不同意。”
教导主任偷偷抹了把冷汗。
而向盛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姜茶,然后冷冷道:“自己闯了祸也该自己负责承担后果,他们也没有那么金贵,别人能做的事,他们为什么不能做?”
苏母本就与向盛兰不对付:“说得倒轻巧,哪家父母不把自己孩子当个宝,就你姜家一向最苛刻要求也最多,你忍心让孩子受苦,我可不忍心!”
苏栗栗知道自己母亲并不清楚姜茶其实不是向盛兰的亲生孩子这事,扯了扯苏母的袖子,小声道:“妈,你少说点,不就打扫个卫生,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完全没问题!”
路难其实也不大愿意的,要是只有路以安他二话不说就把那混小子踢去打扫了,可现在还有阮糖,她身体不是很好,万一受了凉生病了……
这一刻,路难深刻感受到了在养儿和养女方面本质上的不同。
他几次想开口又欲言又止。
毕竟确实是这群孩子犯了错,身为家长不配合学校的处罚,还想要讨价还价,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点。
他正在犹豫,那边身为社长的阮糖为了不让气氛闹得这么僵,已经站了出来带头领罚:“这次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学校处罚我们是应该的,我愿意接受惩罚。”
她这样一说,强大立马道:“对对对,而且打扫卫生也是为大家好,我觉得这不算惩罚,我们只是在帮助他人!”
看看,这多么积极热血正能量……
钟停:“小事情。”
路以安:“没问题。”
姜茶:“嗯。”
苏栗栗:“是啊是啊,妈咪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朋友陪着呢,冻不着的,再说,这样就不用期末考……”
她话没说完,被旁边的阮糖暗地拍了一巴掌,示意这话可别说了。
如此,学生都发话了,家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喝了两口茶又聊了会儿学习情况就准备走人了。
甚至像是工作繁忙之余来这里偷偷闲的……
而姜茶将向盛兰送到学校停车场,临走之前,向盛兰突然回过身,眼神复杂的看向姜茶,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最后她叹了口气,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摸了摸姜茶的头。
“傻孩子……”
向盛兰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姜茶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向盛兰已经上了车,车窗缓缓被摇下来,向盛兰看着她,一向不屑又刻薄的脸上居然有些窘迫。
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出去打扫的时候,多穿点。”
说完直接关上窗再不停留,叫司机踩了油门,快速地走了。
姜茶沉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突然伸手摸了摸刚才向盛兰抚摸过的位置。
奇怪
那个从来都是嫌弃自己的养母怎么会像别人家那些亲切的家人一样,来摸她的头呢。
她不是……不是一向最讨厌自己的吗。
这十七年在姜家,她虽然作为唯一的孩子,却并不得姜家任何一个人喜欢,无论是爸爸和姑姑,还是爷爷和奶奶,对他们而言,她只是个继承家业的工具而已。
他们一方面不得不选择她,一方面又当她是姜家的耻辱。
所有人都对她冷漠又疏远。
但他们也不会像向盛兰一样,直接将厌恶表达在脸上,向盛兰每每看到她,就像是看到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恨不得立马将她丢进马桶冲走。
可向盛兰也是整个姜家和她说话说得最多的人。
虽然基本都是——
“别碍眼,走远点。”
“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我反正不会管你。”
“看着你我就不舒服,少来烦我。”
这之类的话。
但每次家长会或是学校的事,她都会出面。
她甚至比姜家任何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更像是自己的家长。
也是在这种时候,唯一会对自己说“多穿点”的人。
不知怎么了,明明连昨天去见亲生母亲最后一面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却在听到那句“多穿点”后,姜茶蹲在停车场里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
他们的惩罚当天就开始了。
于是每个考完试的学生出来后都能看见这样一幕……
学校里最是闻风丧胆的那几个人正拿着扫把在去食堂必经之路上……扫地……
等等
这条路……还让不让人走啊!
这根本不是在惩罚他们,而是在惩罚除了他们外的所有人啊……
也因此,这几天在高二区域这边,所有学生都是提心吊胆的。
因为时不时会钻出一个钟停,气势汹汹对他们道:“让一下,我要打扫这里。”
以及钻出个路以安:“别挡路。”
最可怕的还要数那强大,经常举着扫把到处冲,那恐怖的架势,活像是要把人用扫把劈了一般,吓得他们四处逃窜,甚至不敢在外面多待。
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只是兴致勃勃的强大,勤快又迅速。
而在之后有一天,一个高二著名恶霸在剥了口香糖的包装纸后随地一扔被钟停看见,然后被拉到随便社进行了一通教育后回来,直接在班上眼泪一掉,被吓哭了。
从此再没人敢乱扔垃圾。
高二区域也因此一片整洁,真正做到了文名校园靠大家。
学校方对此很是满意,甚至想下学期让他们继续负责卫生。
不过自然,他们也只能想想。
不然这几人的家长要是闹过来了,那可不得了。
期末考试最后一天,也是他们做卫生的最后一天了,说实话,过了几天逍遥生活,还怪舍不得的。
今天少见的出了太阳。
阮糖正擦着花坛。
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又闹起来了,他们几个举着扫把鸡飞狗跳,特别是钟停,大概是最近看了什么战斗热血漫,还当自己拿的是武器,誓有要与一旁的路以安决一死战的风范。
钟停:“尝我无敌霹雳斩风扫!”
路以安:“一天天整些花里胡哨没有用的东西。”
钟停冷笑:“你连技能名字都没有,你不配和我打。”
路以安:“我技能名字就叫打你。”
钟停:“有胆量。”
苏栗栗在旁边喜闻乐见狗咬狗,挥着扫把喊加油加油。
姜茶看着闹腾的他们,感受到从树叶缝隙间透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她微微抬起手,挨了挨胸口。
“真温暖啊,”她喃喃道。
阮糖正在她旁边,听到她这样说,笑了笑。
“是啊。”
“冬天的太阳,真暖和。”
……
放了寒假后,也慢慢轻松下来。
什么都好,就是几个人要见面变得不太方便了。
不过阮糖从来都是提前作业的那批人,寒假刚开始,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作业,哪儿也没去,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要放在以前的假期,路以安早就找起几个狐朋狗友出去浪个两三天才回来,但现在着实大不一样,居然从第一天放假就规规矩矩待在家里啃书本,做那三公斤的卷子。
偶尔有不懂的地方,会敲阮糖房间的门问她。
路难和周叔看在眼里,欣慰极了。
又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抹眼泪。
不过这几天钟停倒是没什么动静,平时在群里吵得最起劲的他最近都没怎么出来冒过泡,阮糖觉得奇怪,正想给钟停打个电话,却没想到钟停自己先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