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钟停给她发来了消息,估计是才起床。
阮糖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四十了,也不知道这个“早”字是从何体现。
可能对他而言,这还是个该睡觉的时间段吧,所以此时才会用着“我也起得很早,你也来夸夸我吧”的语气……
阮糖怕麻烦,一般情况下都会满足钟停这种谜之虚荣感。
这次也不例外。
那头几乎是下一秒就回了。
阮糖:“……”
他这个口头禅……到底多久才能用腻?
而且他说的大早上,她就奇怪了,九点四十到底算什么大早上?
但她还是决定不与傻瓜计较这些为好。
转而想起刚才遇上的皮衣少年,便和钟停提了下。
刚放下手机等回复,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她正奇怪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一看备注,居然是正在和她聊天的钟停。
嗯……
什么情况?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还是接起电话,想听听对方到底怎么了。
却不想刚接通电话,那边像是拿了个喇叭一样又开始吵了,他似乎是有些紧张,语速飞快:“你没什么事吧?我给你说,碰到奇怪的人千万不要和他说话啊,他无论给你什么东西你都不要吃,还有还有,他如果靠近你,你就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别挂电话,和我一直保持联系!你听到没有,听到的话就咳一声!”
阮糖:“……”
他是要把在他幼儿园所学的知识全都传授给她吗……
是她的错。
她就不该说什么遇到了奇怪的人。
最奇怪的那个人……一直都在她身边啊。
……
周末过得说快算不上快,说慢倒也不能算慢,她闲闲散散在家待了两天,作业早早做完,靠着各种闲书打发时间,偶尔被钟停消息轰炸一下,就这样到了周一早晨。
至此,在这个周末的尾巴尖上她才和路以安见上面。
她突然发现,在家里要和路以安见面,甚至比在学校还要难,这个家对路以安来说,似乎就是个睡觉的酒店,回来就睡,睡醒就走。
连一刻都不肯多待。
送他们去学校的仍是司机老李,刚好这天路难也在,吃过早饭跟着阮糖一起走到门口,而路以安已经坐在车里,见他们出来,冷冷地看了眼,便移走了目光。
路难向阮糖千叮万嘱:“到学校也一定不要忘了吃药,你学习上的事我不操心,主要还是担心你的身体。别为了学习把身体累垮了,不值得的。”
阮糖打字道。
路难又说:“有什么事就联系你周叔,缺什么也给他说。”
阮糖正要把字打出来,路以安突然将车窗降了下来,不耐烦地催促道:“还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