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峰竟然还是没有反应!
“我来看看——”说话的是苟小小手底下一个外号叫“周公”的人。
周公退伍前,在部队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军医。
他坐在床边伏下身子,鼻子在李跃峰的嘴边闻了闻,起身后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了一下,尔后一脸沉着的推开,道出自己所得的结论:
“酒精浓度闻上去不高,他没喝多少酒,应该是被下药了。我给他输一瓶生理盐水,可能会好点。”
说干就干,周公去找针管和生理盐水。
本来已经睡下的苟小小听到动静,披了件衣裳过来。
“咋回事?”
任良凝重道:“我刚从肖骁的聚会上把跃峰带出来,我发现跃峰的时候,他跟王倩在一张床上,啥也没穿……”
他这话说的含蓄,可在场的有哪个听不懂的呢?
他又说:“我没敢把跃峰送回他家,就把人带你这儿来了。”
苟小小望了一眼床上的李跃峰。
李跃峰脸上布满水渍,脸色显白。
“大川,”苟小小吩咐吕大川,“你开车去跃峰他们家,把水仙姐接来。”
今日这事儿,李家总得有一个人知道——就算不能让李父李母知道,也不能不让李水仙知道。
吕大川领命去了。
苟小小责备任良,“我早就说过,让你们跟那个姓肖的来往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他表面上像是个好人,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
弄宝斋字画展那天,我看到他跟刘艾在一块儿,就觉得他这人不简单。我看人再不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他宴会上都是些啥样的人,你跟跃峰你们去了也不少次,应该见识过吧!王家的兄妹怎么会出现在他家的宴会上,我不用问你,我都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任良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李跃峰,一声不吭。
周公给李跃峰打了针。
李跃峰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苟小小扯了一下被任良换下来的床单,一看那就不是她这儿的东西。
大本营都是单人床,床单没有这么大。
她抓着床单的一角,问任良:“这床单哪来的?”
任良看了一眼,说:“肖骁他们家的。当时我没来得及给跃峰穿衣服,就用床单包着把他扛回来了。”
看着床单,苟小小若有所思起来。
肖家宴会的那天,苟小小到底是没去。
隔了一段时间,肖家的人又给她下帖,一样被她给无视了。
苟小小也没那闲暇时间去消遣。
毕竟和多加银行达成合作,她要安排部署好长一段时间。
倒是李跃峰和任良,次次没落下肖家的宴会。
任良还好,在那种热闹的地方待不住,去了不久打声招呼就走了。而李跃峰跟肖骁一样喜欢结交朋友,不待到宴会结束,他是不会走的。
这次的宴会,任良跟以往来的时候一样,中途就要离场了。
走之前,想着要跟李跃峰打声招呼,可他在宴会上遍寻不着他人。
无奈之下,他去找肖骁打听:“肖哥,看见跃峰了没有?”
肖骁暧昧的笑道:“谁知道呢,指不定和哪个小妹儿一块儿走了。”
任良感觉不好。
他是了解李跃峰的,知道李跃峰表面上浪荡不羁,骨子里却不是肖骁说的那种风流的人。
想到李跃峰今日是带着狗来的,任良打了声口哨将之召来。
李跃峰的二哈闻声寻来,坐在任良面前吐舌头摇尾巴。
李跃峰的爱犬都在这儿,他本人是不会走远的。
任良问二哈:“跃峰呢?”
二哈好似听懂一般,寻着主人的气味,带着任良一路找过去。
临离了肖骁,任良回头看了一眼,却捕捉到那人唇边阴恻恻的笑意。
任良跟着狗,找到一个房间门口,竟在门口看到一个熟人——王胜利。
对了,肖骁今日的宴会,还请了王家兄妹三人。
应该说,王家兄妹,是肖家宴会的常客。
王胜利一看到人犬到来,立时紧张的往紧闭的房门瞄了一眼。
任良顿觉有异,“王胜利,看到跃峰了没有?”
王胜利神情躲闪,支支吾吾道:“没……没……没看到……”
见他频频向身侧的房门偷瞄,任良心中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走过去,王胜利却往房门口挪去,用身子将房门挡了个结实。
二哈停在王胜利跟前。
任良明白了,李跃峰就在王胜利身后的那个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