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耿新宇做的这一切,还都是为了苟利娜。
苟爱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疯疯癫癫的大笑起来,指着苟小小对众人说:“她还没有成年,她没有继承能力!我是她爹,我是她的监护人。在她成年之前,那些财产,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苟爱民,活像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苟小小笑了一下,“你要真是我爹,会不知道我的生日?”她对苟爱民歉然又同情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年了。”
接着,她对关喻材说:“关律师,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耿老先生遗产的事情。”
关喻材点头。
众人看到苟小小转身回到灵堂,走近耿新宇的棺材,怀着敬意郑重的向棺材鞠了三躬。
苟小小又来到苟利娜面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沉声对李跃峰说:“跃峰,可以报警了。”
李跃峰早就按捺不住了。
对付苟爱民这种人,就该用这种强硬的手段。
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看到耿新宇的棺材不害怕,那就让他看看为他量身定制的那口棺材!
苟小小才把苟利娜扶起来,苟利娜就晕过去了。
苟利娜脸色惨白,鼻尖通红,嘴唇发紫,大约是伤心过度。
苟小小唤来郑国华:“老哥儿,过来帮个忙——”
郑国华过去,抱起了苟利娜,“往哪儿走?”
“先到车上再说。”
郑国华看了苟小小一眼,对上她催促的眼神后,才一鼓作气把苟利娜抱到灵堂外面去。
把苟利娜放车上,郑国华恼了,对苟小小发泄道:“她爸她妈都在那儿呢,没经过人家的同意,你就把人带出来。人家不告你拐卖人口就不错了!”
“苟爱民现在自身难保,耿新燕那样的,也不像是会照顾苟利娜这个拖油瓶的样子。现在苟家的大部分财产都在我手上,他们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关她的死活?”苟小小用眼神指了一下车上躺着的苟利娜,“耿新宇把财产留给我的意思,就是让我照顾好他这个小外孙女儿。”
苟小小看向拦路的那人。
对方样貌斯斯文文,举止彬彬有礼,说话客客气气,似乎没什么恶意。
“我是苟小小,请问你是?”
对方出现在耿新宇的葬礼上,想必跟苟家有一定的关系。
苟小小对他没有啥好感,尽管对方没有对她表现出恶意。
“你好,我是耿新宇老先生的律师关喻材。他生前一直在委托我办理他的遗嘱。”
一说到耿新宇的遗嘱,全场一片安静。
苟小小用眼神询问关喻材:“这跟我有毛的关系?”
关喻材用陈述的口吻道:“耿老先生去世的前一天,做了遗产继承人更改。现在他的遗产继承人,是你。”
旁边的李跃峰张大了嘴巴。什么样的词汇,都形容不出他此时此刻震惊的心情。
苟小小自然是不相信关喻材说的,只当对方是在逗她玩,“你没搞错吧?”
“没错。他的遗产继承人上,的确是你的名字。”关喻材一脸的认真。
回过神来的李跃峰,故意放大声音:“你的意思是说,耿新宇把他的财产都留给苟小小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灵堂内。
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围的人哄然而上,一下都围了上来,确认到底是咋回事。
耿新燕从人群中挤出来,脸上不见一点悲伤的表情,一副刻薄的模样,尖着嗓音说:“搞错了吧!我爹咋会把他的财产留给她一个外人!我们家跟她啥关系也没有!”
说话时,她对苟小小虎视眈眈。
一旦说起财产的事,耿新燕全然不顾苟小小是不是害死她亲爹的罪魁祸首了。
苟爱民也冲过来,指着苟小小,对关喻材说:“她就不是我们家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我老丈人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