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翻身下床,摸黑找衣服。
宇文慈这时还在床上,听到床下的动静,知道是尹月起来了。
“你干啥?你去了,又帮不上啥忙!”
尹月回道:“我去军事学院找我哥还有良子。小小半夜三更的被叫出去,可能真的出大事了。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找我哥还有良子,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啥忙。”
她说话的时候,宇文慈已经下床在穿衣服了。
“我跟你一块儿去。”
两人草草穿戴好衣裳,刚出门,王倩就下床开始穿衣裳。
尹月和宇文慈到楼下时,看到宿管柴阿姨正要把大门锁上。
在她们来之前,柴阿姨被苟小小叫醒,打开了楼门。
见柴阿姨要锁门,尹月和宇文慈赶忙跑过去。
“柴阿姨,别锁门,我们要出去——”
柴阿姨看着她们,“你俩……”
不等她把话说完,尹月和宇文慈已经钻出门去,俩人掠见了一道车灯的亮光在远去。
苟小小已经开车走了。
她俩出了宿舍,就往军事学院方向跑去。
柴阿姨正要关上楼门,208宿舍的最后一名女生也出来了。
王倩跑出宿舍大门,借着月光看到尹月和宇文慈向军事学院方向去的身影,停了一下,马上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尹月和宇文慈跑到军事学院男生宿舍的楼底下,敲门把宿舍管理叫醒,表达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宿舍管理被吵醒原本很不开心,见她们两个小姑娘大半夜跑过来找人,想着可能真的出了严重的事情,就去楼上把住在一个宿舍的任良和尹波叫了下来。
任良和尹波穿戴整齐下来,看到尹月和宇文慈在夜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两人抱成一团。
宇文慈不浪费时间,语速极快对任良道:“大概十五分钟之前,小小接到一个电话,跟张君宁有关,提到了失火现场什么的。可能是出事了,我跟尹月很担心,觉得还是过来跟你一声比较好!”
被无视的尹波表示很委屈。他的存在感在哪里?
从惊吓中缓过神开,见于泰持武器雨欲行凶的样子,张君宁上前一步,怒喝一声:“于泰,把斧子放下!”
她想,即便两人闹成这样,自己对于泰这个人渣应该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于泰如今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一天里,不管他走到哪儿,只要被人认出来,就会受到各种指点和非议。
他的生活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世界倾覆。难以承受的他,在一天之内,精神几近崩溃,失去理智,像一条疯狗一般循着张君宁的味儿,找机会报复。
于泰指着张君宁与聂琮二人,双眼被仇恨撑得浑圆,声音被怨愤扭曲的歇斯底里,“你让他起开,我就把斧子放下!”
张君宁又上前一步,却被聂琮拦在身后。
“张小姐,不要过去,这个男人现在很危险。”
聂琮的声音很低很小,带着几分凝重,清晰的传到张君宁的耳朵里。
于泰没听清聂琮说什么,见聂琮蠕动嘴唇,本能的认为聂琮是在挑拨他跟张君宁之间的关系。
他怒指着聂琮,神经质的大声质问:“你跟她交头接耳,说啥呢你!别以为我听不见,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呢!”
于泰越说,情绪越激动。
他抡起斧子,用斧子指着聂琮,声音高亢且充满怒火和怨气:
“在你们这些人没出现之前,啥都好好的!我只要跟张君宁求婚成功,我俩只要结婚,一切都会变好!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我能还清债,还能住进大房子里!你们这些人,把一切都给破坏掉了!”
听于泰这么说,张君宁的心向谷底沉去。
她原本对于泰的人性还抱有一丝希望,可看样子,是她多想了。
这个人渣,毫无人性可言!
他居然把置她于死地,占有她身边的一切,当成是一件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样的人,丧心病狂,简直可怕!
张君宁眼中的泪意褪去,将其中的冷漠尽显而出。
她咬牙切齿对于泰说了六个字:“是你自作自受!”
于泰被仇恨和怒火冲昏了头,仰天咆哮一声。
狂怒之下,他抡起斧头,向聂琮挥舞而去。
看出于泰的目标是自己,聂琮将张君宁推到一旁,闪避开于泰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