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小翻了翻白眼,纠正他“忽悠”的说法,“这叫激励,懂?”
说到激励,苟小小忽然惆怅起来。
生产队是个棘手的麻烦。
不用合适正当的方法激励生产队的社员,根本就调动不起来他们的积极性。
队里混水摸鱼的成员实在太多了。
她不禁向任良抱怨起来:“我又是试验班的教官,现在又是生产队的队长,经常性的还要给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当心理导师,给你们灌心理鸡汤,哎呀哎呀,我好忙。所以以后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任良吹胡子瞪眼起来,“你在我面前说话能不能不要像个长辈一样,你忘了你跟我是一辈人啦!”
苟小小一脸老气横秋,“按心理年龄来算,我就是你的长辈。”
任良撇嘴,再撇嘴。
撇嘴本来是苟小小用来向自己看不惯的人表示不屑的一个小习惯。任良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被传染了。
苟小小撇嘴说:“别撇了,你那嘴都快长歪了!”
任良撇嘴的动作蓦地一顿,继而接着撇嘴,没好气的说:“你那嘴撇得比我还厉害!你那嘴已经长歪了!”
“幼稚!”
“你才幼稚!”
“你最幼稚,没有之一!”
段大伯说的实地考察,其实就是布阵。
把荒废已久的东西重拾起来,并不容易。然而对段大伯来说,这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知道段大伯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安丰乡之后,段大勇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当过算命的,还给人看过风水,接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的他也从来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是神棍一枚。
为此,他专门找苟小小私聊过。
他特别向苟小小强调说:“不管我爹说啥,你都不要相信!不管我爹跟你提出啥要求,你都不要答应他!”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对你爹的意见很大,就是因为你觉得心理不平衡,不想让我继承你爹的衣钵。”苟小小微微点着头,十分肯定自己的两种说法。
“…”段大勇突然很理解任良每天面对苟小小为啥总会摆出那么臭的脸色。
他们的苟教官,确实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段大勇有些愤慨道:“我爹他就是个神棍!”
他愤怒的情绪多半是来自苟小小的影响。
苟小小笑着,轻轻摇头:“我觉得你对你爹有很大的误会。”
“他本来就是个神棍,他说的那些一点根据都没有!”段大勇急切得想要向苟小小证明这一点,脸孔涨得有些红,接着又说,“他说我跟我妹妹是龙凤双生子,命中互相牵绊。我属阳,我妹妹属阴,阴阳相克既相生。阴盛阳必衰,阴衰阳必盛。如果我们兄妹俩要是想过的都好,就不能分开彼此,哪怕是以后我娶媳妇儿,她家人,我们也要做邻居…”
苟小小笑着吐槽:“你要是不信,你爹给你说的这些,你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反正他就是个神棍,经常胡说八道!”段大勇像是给苟小小洗脑一样,不断强调这一点。
苟小小忽然问:“那有没有事实证明你爹说的那些话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