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班中,独独被漏掉的任良对上苟小小那不咸不淡的眼神儿,闪动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满腔的积极性都化作了悲愤和不平。
到头来苟小小还是跟连长一样,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就在他感到沮丧和泄气时,听苟小小用淡淡的声音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任良——”
任良有些不敢置信,她是在叫他吗?
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他以前咋不觉得苟小小的声音恁好听捏?
“…到!”任良昂首挺胸,抬头喊道。
这声“到”,包含着一丝不已察觉到的颤抖。
他坐够了冷板凳,他要带着满腔热血,奔赴战场!
苟小小掷地有声的对试验班的成员道:“带着你们的犬,配合林排长带领的扫雷班,对这块田进行地毯式复查。这是实战,不是演习,都打起精神来!”
“是!”试验班的几人应声震天。
杀人凶手!?
这可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
张大发带生产队的人到这块田里翻地之前,没有跟工兵营那边沟通好。真要有人在这片田里被地雷炸出事儿,就等于是张大发害的。
就这简单的一笔账,不管是工兵营的还是生产队的,只要人不傻,都能算得清。
只是,苟小小说了工兵营的解放军们不敢说的话。
有啥说啥。
反正她又不算是工兵营的兵,不担心事后被连长责罚。
张大发神色慌乱的扫视一圈,见越来越多的人向自己投来质疑的眼神,他心里清楚,他这个生产队的队长在渐渐失去大家对他的信任。
他更慌了。
他抬手怒指着苟小小的鼻子,覆盖了各种情绪的双眼看向周围,竭力给苟小小抹黑:“大家别信她的话!她就是把我们家的狗骗走的那个!”
张大发是张癞子的兄长。
苟小小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的,我用一头毛驴‘骗’了你们家一条小狗。”
张大发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那段长话,整个人跟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来:“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