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苟小小抬眼望去,一见对方来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样子,就知来者不善。
苟小小低声快速问段大勇:“这是谁哦?”
“刘护士的婶子,闫嫂子。”
苟小小马上就明白来者何人了。
虽然安丰乡很小,但安丰乡不少人的嘴很大,她并没有见过村子里的所有人,却听说过很多人的事。
这位闫嫂子,可不是个善茬。
苟小小用最灿烂的笑容迎接带着浓浓杀气来的闫氏,“闫嫂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我听好多人说我洪阿姨是这附近十里八乡一朵花,今儿见了闫嫂子,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那一朵花儿。”
段大勇不敢置信的看着苟小小,他见过油嘴滑舌的,却没见过苟小小这么油嘴滑舌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闫氏被苟小小的笑脸给晃傻了,也被小丫头说得一怔。
这天还没结束,安丰乡的某些人中间就传了一些闲话。
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对苟小小指指点点,在背后说她不简单,经常往都是大老爷们的工兵营跑,一点都不知道自爱。
苟小小身上,被贴上了“浪、女”的标签。
苟小小的确够浪。
浪到三连连长都唯她马首是瞻。
一听是这样,刘家的闫氏不愿意了。
这位闫氏在安丰乡是出了名的,为人犀利,性子泼辣,最重要的是,她是村子里最年轻的小寡妇,长得极有韵味。
她还有个身份,就是刘护士刘艾的婶子,刘主任的弟媳。
刘主任的弟弟娶了个漂亮媳妇子,却是个福薄的命,早早的就去世了。
很多婆子都说她狐狸精转世,命硬克夫,谁也不愿意给她另寻人家再嫁,唯恐再害了人家家得好儿郎。
闫氏这些年就一直空守着刘家老二的那点儿家产,自个儿活得逍遥自在,一个人的小日子过得滋润的很。